“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斐星夙用力揮開他的手,並用袖子用力的擦拭唇上的血跡。
不行,他一定要馬上離開,要不然他會被這個死娘娘腔整死。
斐星夙毫不考慮的迅速移動著輪椅往門口逃離,然而他身後卻傳來陣陣的訕笑。
“最好笑死!死娘娘腔。”斐星夙氣呼呼地甩上大門。
“斐先生,吃飽了嗎?”正在修剪花木的川井佟,疑惑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斐星夙。
“呃……我還不餓。”斐星夙沒料到川井佟竟然沒離開,他尷尬的回答。
“又跟少爺鬥嘴了?”川井佟猜測的問。
“是啊,我又輸了。”斐星夙洩氣的承認。
“其實少爺對你很特別。”川井佟轉過身繼續工作。
事實上,少爺對任何人都很冷漠,就連自己服侍他那麼長一段時間,到現在還是會懼怕少爺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
“當然特別啊,他有虐待狂嘛。”一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斐星夙就一肚子火。
“你能來真好……”川井佟別有意味的看著俊朗的斐星夙。
也許足斐星夙身上那股溫暖的氣息融化了少爺,讓原本陰霾的少爺開始有了生氣,而不再像行屍定肉一樣。
“對不起,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斐星夙將輪椅推到川井佟身邊。
“什麼問題?”川井佟看著一臉好奇的人。
“為什麼這裡只種茉莉花?”斐星夙指著周遭清一色的植物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
斐星夙摘了一朵盛開的白色小花,放到鼻前嗅著屬於它的獨特馨香。
令人心情愉悅的花香不禁讓人沉溺其中,一陣強風吹來,吹起了凋零一地的花辦,斐星夙玩心一起,將手中的花往上一拋,讓花隨風飛舞著。
當風止花落時,斐星夙看見方才拋丟出去的那朵花,落在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掌中。他惱怒的瞪著接到花的人,竟是那個殺千刀的死娘娘腔!
× × ×
臺灣
一名俊美的男子,手上拿著價值不菲的古董電話,無聊的把玩著電話線,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讓男子十分興奮。
“大哥!你真的還沒死啊?”一聽到斐星夙的聲音,斐月形開心得大叫,然而這般另類的問候卻惹來對方的咒罵及咆哮。
“大哥,我知道你聽到我的聲音很高興,但也不用那麼大聲嘛!”斐月形將話筒拿離差點被震聾的耳朵。“對了,你的腿截肢了沒有?”斐月形關心地問,聽到大哥那麼中氣十足的聲音,想必他在那裡過得非常好。
(你去死!)
“什麼?你叫我去死!可是大哥你還沒死,我怎麼可以先死.你忘了我們是一個非常注重長幼有序的傳統家庭嗎?”真奇怪,為什麼大哥要生那麼大的氣,難道他聽不出來自己有多關心他嗎?
(你少在那邊假惺惺的,我不想再跟你廢話!)
“等一下!等一下!大哥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你別掛電話啊。”斐月形急忙制止想掛電話的人。“大哥……我好想你喔!”斐月形停頓了一下,突然用哽咽的語調說話,平息了電話那端的怒火。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手足,那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也難怪會想念,斐星夙安撫著斐月形。
“什麼!你要回來?不用麻煩了,你只要告訴我存摺跟不動產的權狀放在哪裡就好了。”一聽到斐星夙要回來,斐月形連忙阻止。
(你問這些幹嘛?)
“幹嘛?當然是要賣啊,反正你死了之後那些財產還不都是我的,不如現在就拿來花。”斐月形說出內心的真正目的。
斐星夙氣得立即掛上電話。
“喂……喂……大哥,真過分,竟然掛我電話。一斐月形不悅的看了眼失去回應的話筒,他又沒說錯話,真不曉得大哥在生什麼氣。
“喂,塊,你也說句話嘛!”斐月形放下電話將臉貼在用水缸做底座,玻璃做面的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叫著從一入門就沒正眼瞧過自己的忙碌身影。
“那些花真的有那麼可愛嗎?”斐月形伸手拿起一朵白色玫瑰放到嘴裡。
呸!難吃死了。
“至少比你可愛。”看著自己要販賣的花被拿去當點心吃,花的主人快速的將它們拿離惡人的魔爪範圍。
“塊,你真小氣。”只不過吃他一朵花,他就心疼成那樣,哪天他就到他的花圃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