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搖了搖頭,說:“荒謬,荒謬。東宮沒有理由傷你,如何陷害他?何況聖上僅此一名皇子,豈是說害就能害的?就算聖上信了,也不會因他一時失足就動搖儲位。縱然陷害他,未必有結果。”
他指向那盆景,又道:“萬一失敗,你說琚相邀你陷害東宮,他可以狡辯說只是送個盆景,是你異想天開。我看琚相對此事也無把握,否則為何以盆景暗示?還不是防著露餡兒時推脫!既然他不明說,你只管當作不解其意好了。”
謝震一直沒有說話,這時才沉聲道:“賢弟千萬不可聽從宰相。賢弟在皇后娘娘心中的份量,人盡皆知。一旦你指稱東宮加害,皇后娘娘得知,必然不會罷休——或許琚相的意圖正是在此。就算借你之力陷害不成,娘娘也不會放過東宮,他還可以與娘娘聯手。”
素沉一邊點頭一邊重重嘆息:“謝賢弟說的有理。娘娘在宮中步步權衡,才有今日雅望。只要她不行差踏錯,聖上龍潛之後,取皇太后之位又有何難?擔心改朝換代的僅是琚相罷了,他不害東宮,東宮日後必害他。娘娘只需靜待即是萬全之策。此舉傾覆東宮,琚相得利。若是不成,娘娘與東宮結仇,我家何益?三弟千萬不能妄動。”
“我正是知道這些,才覺得左右為難。”素颯苦笑道:“我的隨從在琚相手裡,他想造什麼樣的口供做不到呢?他要我同謀,不是邀請,是威脅。如果我不答應,他大可稟報聖上,說我害人不成反害己——那時娘娘的立場又會好多少?就算他不願事情牽涉太大,僅僅讓白家知道一點風聲也足夠我操心——白家如何反應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