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對尚宴的性格有一點了解,換一個人,他指不定以為那人是要趕他走,或者藉口和他再一起吃一個飯。
“沒有的事,以後有什麼難事,就打這個電話給我吧。”李璞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沒一會兒,尚宴的手機就響了,看尚宴想開口推辭,他又接著自我調侃道,“當然真要是什麼大事,我也沒那麼大的能耐。不過,一個就知道你不是會惹事的人,所以放心的來找你李大哥吧。”
尚宴捏著手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她一直憋在心裡的問題:“李大哥,你八九年前也住在銀水鎮嗎?”
“是。”
“你沒聽說過什麼傳聞嗎?”尚宴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緊緊攥住手機的手指開始發白。
李璞意有所指的道:“你也說了是傳聞。”
尚宴把目光與李璞錯開,凝視著桌子上的鮮花:“即使傳聞中我……我不自愛,還……還墮……還過胎。”
尚宴儘量把腦海裡不停浮現的嘲笑、鄙視,辱罵趕出去,用最溫和的字眼,最平靜的語氣說道。
李璞聽著尚宴顫抖的聲音,終於知道她如今這樣謹慎的原因,原來是當年受的傷的太深,如今才像蝸牛一般,要確保了身邊的人的安全,不會傷害自己才敢從殼裡出來。
當年這件事在資訊貧乏閉塞的小鎮到時沸沸揚揚的傳過一陣,說實話當時他就覺得這件事純粹是鄉人口舌中鬧出的是非,誰叫趙阿姨太要強,把家裡的人得罪的太過,聽說這件事本來也是從尚宴姑姑口中傳出。
當年就不怎麼相信,現在嘛,雖然已見過太過不可貌相的人,但見了這樣的尚宴,他不相信,雖然看尚宴這副表情,可能真有其事,可她不可能是不自愛的女孩。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李璞的聲音包含著自信,以及對尚宴的肯定。
離開時,李璞留了一句話給尚宴:“其實二十幾歲的人生,你以為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彷彿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結局,其實這也可能是你人生的開始。”
那些年,尚宴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與譏笑,雖然蕭蓉也相信自己,可是她畢竟與自己相識多年,所以遠沒有李璞一句直白的一句相信來的更有衝擊,讓尚宴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回過神。
當然也是因為這樣尚宴沒有聽到一位穿著分外招人眼的男子,路過自己時的一聲不屑冷哼。
自然也沒有聽到男子拿出手機的說話聲:“喂,老宋啊,你有那天那個女的電話嗎?”
手機裡傳來一聲不滿的嘀咕,還打著濃濃的睡意:“那個女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見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說哪一個啊?”
這廂男子憋了一肚子火,嘴裡頓時不耐煩道:“滾,別貧了,就是好像你錯以為是靳天堂女朋友的那女的。”
“喲喲喲,怎麼的,你瞧上這姑娘了,這次你恐怕栽了,人家姑娘可是對靳老三情比金堅,就差直說非卿不嫁了,你省省吧。”手機那端的人還渾然不知的調侃著。
“我數十下,如果你不把她的手機號報給我,我就去先去砸了你吉他再砸你的的酒吧。3,2……”
那邊人一聽,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可是他不敢啊,馬上報出一串手機號碼,還沒來得及吹噓這號碼來的多不容易,通話已經被中斷了。
男子發了兩條簡訊,就把兩隻手閒閒的揣進兜裡,再次經過尚宴那桌時,再次狠狠瞪了尚無知覺的尚宴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是她
咖啡廳的格局十分別致,每個桌子之間都有差不多半人高的盆栽,而且而往裡面走,位置就越隱蔽,而且還會有一個較好的視野。
李璞再沒見到尚宴時,難免想得小人了一點,故意把位置選在了靠玻璃窗的地方,以暗示自己對她是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所以帶著女伴在逛街的楊奕,本來就因為靳天堂的事情不怎麼耐煩,偏偏那女的有沒眼色,一直膩在他身邊發嗲。他剛想發火,這不就看到街對面正在向咖啡館裡走著的尚宴。
而且,這個尚宴竟然還是在這個時候和一個男的見面!
楊奕火了,氣沖沖的轟走身邊那個女人,自己走到對面的咖啡館,找了他們後面的一個位置。要說這咖啡館也設計得好,他倒是把他們說的話,全部受進了耳裡。
楊奕是誰,在紅塵裡可以說是打了一個滾的人,那個眼睛男說什麼叫大哥不見外,明顯是對尚宴有興趣,那女的也是笨,被一鬨一騙,就一口一個李大哥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