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過去一張請柬,還付出當許蘊伴郎的代價。
這樣的場合告白怕是不合適了,微側頭苦笑,再回頭時臉上又是清潤的表情。
“商小姐……”尚宴說出這兩個字後,喉嚨就像別掐住一般,支支吾吾的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不論說什麼好像都不太適合,這是的任何歉意,都會被當成炫耀吧。
靳天堂輕拍沉默垂頭的尚宴一下,示意這件事與她沒有關係。要說虧欠,只是他而已,尚宴卻沒有任何對不起商晏的地方。
這一切落在商晏眼中,又是一陣刺目。聽說尚宴只是比她早認識靳天堂一年而已,是不是如果她先遇見,這些幸福甜蜜都是應該屬於自己。
想起那人告訴她,靳天堂極其愛護地保留下她寄給他的每一封信,不論是她送得筆還是其他禮物,靳天堂他一件都沒捨得用。每每還會在拆開包裝是猶豫很久,不忍破壞她親自包好的包裝。
錯當成另一個嗎?
她不信,不然在收到那麼多她情真意切的信後,靳天堂早就“變心”了吧。
所以她不過是錯過了一年,以及來不及和靳天堂相處而已。
“天堂,好久不見。”商晏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低低嘆道。
尚宴聽了,越發不想說話。好久不見,不過是我在思念吧!
靳天堂微皺眉頭,不論是時間、地點、場合還是參與的人,都不適合談這個問題。察覺到尚宴情緒低落,靳天堂嘆一口氣,他不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了。雖然他在疑惑,他本來不是已經狠心和商晏說清楚嗎?
“是嗎?前一段時間我和我未婚妻回了她的家鄉。”靳天堂可以忽視商晏傷心的表情,冷下心腸繼續道,“到時候還希望你光臨。”
尚宴一愣,未婚妻?轉而有些明白靳天堂的用意——讓商晏徹底死心。
“結婚?”商晏像是聽不懂一般重複了一遍,“原來你們已經打算結婚了,呵呵。”
笑意帶著的心酸,讓邵清一陣心疼,不過這件事他連參與的立場都沒有。想說些安慰的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拍拍商晏的肩膀。
這時的商晏卻不需要這種憐憫,移開肩膀,把禮金交到邵清手裡。
“交給許蘊,再幫我轉達一句話,祝他和所愛之人百年好合,攜手一生。我商晏羨慕他!”說完,端起桌上的紅酒一乾二淨。
大廳上方富麗明亮的燈光下,商晏臉上的淚痕蜿蜒,她終於是讓她的傷心展示所有人面前,可是心都已經丟了,害怕什麼丟臉嗎?
挺直背,不讓自然顯得更加狼狽,商晏對著靳天堂說道:“剛剛這杯是敬你的。,你們結婚我只能給這個。抱歉,我不能給你們祝福。”
看著商晏一步一步走出去,尚宴一時心裡也分不清是什麼滋味,不過商晏這種坦蕩直白的行為,她真的討厭不起來。
邵清立馬站起,想要去追,最後還是頹然坐下。一個精緻的錢包出現在邵清視線裡,邵清一愣,卻不看向靳天堂,而是把目光落在尚宴臉上,目光中不自覺帶著請求。
尚宴接收到邵清眼神,默默看了靳天堂一眼,誰知靳天堂恨恨地瞪了尚宴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難道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這一去就不回來了,嗯?”靳天堂一邊說著,一邊挑眉。不由反省難道他真的是把她寵過頭了,前段時間她還信誓旦旦說要對他更自私一點,而現在是下定決心把內憂外患全交給他來處理了是嗎?
尚宴一聽靳天堂這麼說,知道他的不滿,馬上表明態度:“我是相信你。愛人不疑,疑人不愛。”
尚宴突如其來的直白把靳天堂驚得一愣,轉念想想,剛剛商晏的模樣明明是還沒有放下。畢竟是自己欠了她,再和他說清楚一點,或許對她也有好處吧。
這樣想著,靳天堂起身接過邵清手裡的錢包:“這樣你滿意了嗎?你就好好的坐在這兒,等我回來。”
轉過身經過邵清時,瞥見邵清的複雜的眼神,只是一瞬,靳天堂就讀懂了邵清的心思,用這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放心,我會和她說清楚的。而且是我欠了她。”
邵清也是明白人,靳天堂這麼一說就是承諾不會給商晏念想,在兩個人直接糾糾纏纏,就算是出於虧欠,他也不會完全罔顧商晏的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捨得離開
尚宴忍不住第三次偷偷開啟手機螢幕,看著上面的時間。
婚禮已經進行到一對新人到各桌敬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