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字跡,只有少部分是其他顏色。每張紙條上開頭的三個字都是“第一次”。
很顯然這些都不是願望,除了一張有些陳舊的紙條除外,這張背面還有凌亂的數字符號像是從某個舊本子上裁下的紙條寫著:“和你在一起”
不是尚宴願意這麼卑微,而是生活讓她知道人不能太貪心。
之前靳天堂送這個許願瓶給尚宴後,就囑咐她許下什麼比較難的願望一定要讓他知道,原因嘛,就是因為他折的星星,他會使她的願望變成現實。並且當即就讓尚宴寫下一個願望,以證明寫在星星裡願望是可以被實現的。
神奇的是,她偷偷的寫下她想要一支漂亮的簽字筆,她可以確定靳天堂不知道,可是那天晚自習她筆袋裡就出現那支筆。她還特意打量了一下了靳天堂,發現他完全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認真的看著雜誌。
這件事以後,她就相信了許願瓶真的可以實現願望,或者說是靳天堂送的許願瓶有著魔力。後來幾天尚宴再也沒有許下其他願望。
因為靳天堂經常“檢查”尚宴是否好好對待他送的生日禮物,所以很快就發現尚宴根本就沒有許下願望。靳天堂能知道的原因很簡單,雖然他一直沒有承認,但尚宴和他折的星星完全是天差地別。
“你為什麼不許願啊?”想要好好表現靳天堂十分鬱卒,怎麼想賺點表現就這麼困難呢?
尚宴專心的做著很難讓人開心起來的“曲一線”,對靳天堂的話直接完全無視掉,直到把一道數學題解完,才發現靳天堂跨著臉,一副有本事你就別理我的表情,鬱悶的趴在沙發上。尚宴才想起剛剛他問起自己的問題;軟著聲音說道:“因為我沒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啊。”
這個話題吸引了靳天堂的注意力,馬上從沙發上坐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尚宴:“你怎麼可能沒有願望呢?”說著還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當初靳天堂就是不知道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尚宴,才向自己在D市的哥們求助,那哥們說那還不簡單她想要什麼你就給她什麼,當時就把靳天堂說的火起,對著電話罵道:“滾滾滾,我要知道她想要什麼我還來找你。難不成我去問她到底想要什麼東西?”當時就引來了對方的嘲笑,說讓他委婉一點,就給出了這麼一個注意。他當時想還不錯,她許下什麼願望,只要他能他都幫她實現。
結果尚宴竟然說她沒有願望!
靳天堂從沙發站起來,踱來踱去,如果就真的只送這麼一個瓶子,他都覺得沒臉見人。
“有想買的東西嗎?”靳天堂提示到。
“才買的題還沒做完,沒有要買的。”
靳天堂帶著些許怨念的看著尚宴,就算她真的想要買,他也不可能把參考題作為禮物送給她呀,在靳天堂看來這是一種找抽的行為!
“那你最想要的乾的事是什麼?”去遊樂園,海洋館,靳天堂再接再厲道。
尚宴承受不了靳天堂的怨念,只得認真的想,視線落在厚厚的模擬題上:“我想考上D大。”
靳天堂頹廢的躺在沙發上,可是顯然尚宴想給他的打擊還沒完,“當然這件事情,你的許願瓶幫不上什麼忙了,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班主任說只要我在加把油還是有機會的。”
好吧,好不容易尚宴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卻完全做不到,說不定他還是其他人眼中的阻礙因素,一股無力感頓時席捲全身。
悶在沙發裡的靳天堂忽然想到D大,D大不就在D市嗎?自己的家鄉!
靳天堂瞬間滿血復活,坐直了身子,拿眼神睨著尚宴,拼命把自己嘴角的弧度壓下去:“尚宴同學,請你嚴肅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想考D大。”
尚宴看著莫名興奮的靳天堂,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媽想讓我考D大。”
“完了?”
“嗯,完了。”
靳天堂看著尚宴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表示十分不理解:“那你怎麼想的?喜歡D大,喜歡D市?”
“我又沒去過,我怎麼知道D市D大怎麼樣。”
靳天堂目光變得嚴肅,眼神中包含著不常出來的認真:“尚宴,人應該為自己而活,你明白嗎?”
尚宴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後轉而一笑:“我知道啊。但是你想我媽高興的話,我就很高興呀。這不是一樣的嗎?”
“那好,你想一想有沒有單純使你快樂了的願望,不是因為別人,緊緊屬於你自己。”
尚宴看著眼前的少年,發現他的瞳孔裡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