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比以前多了點罷了;但因顧慮到我的心情,他也不再開口說愛,因他明白這個字對我而言會是多大的負擔。
我不知道和商緘之間的感情能夠維持多久。
我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這點也是遺傳吧!至於商緘,我不顧猜測他幾時會變心,預想未發生的事實在是件很愚蠢的事,錯過一次也就夠了,沒必要再錯第二遍。
我和他之間究竟會走到哪兒?以什麼方式結束?目前還沒個定論!但不論將來如何,我都不會後悔,因為到時我至少還能理直氣壯的說“我曾經愛過”。
而現在,我唯一要學的一件事就是笑著祝福他離去。這是項艱難的課題,我正在努力的學習,希望在那一天到來之時,我能以最平靜的心笑著還他自由。
我厭惡手機。
我討厭一切能隨時掌握我行蹤的高科技儀器,而手機則是高居排行榜之冠。
只是,一週前我卻打破慣例,隨身攜帶著我最討厭的東西。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隻有一個人——商緘。
自從我預設了和他之間的關係後,他的行為一日比一日霸道。
從前,他已經是個超級霸道的人了,而現在他變本加厲的更加專制,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忍過來的。
但是我何以有此一說?只因,最討厭手機的我現在會隨時隨地的帶著,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整個事件的開端就源始於他獨斷的丟給我一支手機,還命令我隨時攜帶。
我當然是不可能遵從!可是,他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明知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也知道我討厭手機這類的東西,但他就是不肯放過我,抓著別人的小辮子不放。不過,明知道他在演戲卻還是上當的我,也實在是笨得可以。
還記得事件的發生,是在我長達一週的病假結束後的隔天所發生的事。
至於我的病何以要休養那麼久?
這一切還不是商緘那傢伙搞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對系主任胡說八道些什麼,總之,我被迫休病假一個星期,回去上班後還得接受平日不怎麼熟悉的同事關心慰問。面對每一張誠心慰問的面孔,我實在是好想哭哦!卻又不得不扮出病容,配合商緘的胡言亂言,飾演大病初癒的姬築慕。
嗚!向來剛正不阿、童叟無欺的我,就這樣又毀在商緘手中。
我前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
其實早在恢復意識的第二天,我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那個大魔頭先斬後奏的幫我請假就算了,居然還軟硬兼施的將我留在床上,不准我雙腳著地!
一週耶!一百六十八個小時!扣除失去意識的第二天一夜,也還有一百多個鐘頭,而我就這樣被困在小小的單人床上動彈不得,簡直是變相的rou體折磨加精神虐待!
啊!扯遠了,總之他的惡劣手段實在不可數,還是將話題再轉回手機上。就從我結束一整天扮演重病初愈的病人後開始說吧!
好不容易,救命的下課鐘總算響起,我終於得以自眾人過於關切的目光中逃開,飛奔至和商緘約定的地點。
“你到底對系主任胡扯些什麼?害我一整天都過得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露出馬腳,從此就得惡名遠播!”還來不及坐穩,我就迫不及待的朝商緘開火,發洩今天所遭受到的精神壓力。
“胡扯?我沒有呀!我只是在幫你請假的時候,順便將你的病情老老實實的向系主任說個明白,系主任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不但爽快的準了你的假,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師長的吩咐我當然是不能違背!”商緘還是一臉令人抓狂的笑意。
而他居然還伸出手在我的臉頰上輕捏了一下。
“唔!別捏了啦!”我趕緊用雙手捂住臉頰,杜絕他再犯的可能性。這個人哦!實在是越來越會毛手毛腳了。“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企圖?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呢?”商緘笑得十分奸詐。
“唔……”該死!我早該明白,比什麼都好,就是別和他比嘴利。這種問題教我怎麼回答?難不成我還要告訴他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吃?哪裡可以摸呀?
“說呀!只要你敢問,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經…”
看我呆在一邊,商緘繼續他邪惡的話題,我當然不可能任這種尷尬氣氛繼續瀰漫,趕將話題轉回原來的事件上。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剛才問的好像是“你向系主任胡扯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