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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許安平淡淡笑了笑,屈指吹了個呼哨,大白帶著紅鬃馬一起從遠處跑了過來。剛才一會兒的工夫,這兩匹馬居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停留在不遠處交首磨頸,十分親暱。

許安平瞪圓了眼睛,起身笑罵道:“大白,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挺有本事,這麼快就找了個相好的。行,比我強多了!”

大白撒開腿跑過來,許安平摸摸它的頭,翻身上馬,卻見那小兵仍躺在地上不動。

“喂,怎麼還不起來,真的等著韃子來啊?”

小兵臉漲得通紅,小聲喃喃道:“我……我胳膊好像脫臼了,還有……我……我站不起來了……”

許安平無奈,帶著小兵一起騎著大白回兵營,紅鬃馬一路緊跟身後。

一路上,許安平好奇的問這小兵是哪個兵營的、誰手下的兵、怎麼進的遊擊軍,可是這個小兵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只憋出幾個字,“我……我叫夏青。”

許安平帶著夏青回到遊擊軍營的時候,已是日暮西山時分。斜陽將他們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兩個人的影子在青青的草地上融合在了一起。

夏青遠遠看到軍營門口站著幾個人,中間那個人正虎著臉看著他們,便忙掙扎著要下馬。

許安文只好翻身下馬,又小心扶他下來,奇怪地問:“你的腿現在走得了嗎?”方才許安平治好了他脫臼的胳膊,可他又大呼腿麻,許安平無奈,這才與他共騎大白回來。

“青青——”一陣威嚴的聲音,夏青青立即脖子一縮,僵硬了身子,一跛一跛地走到那人面前,腆著臉討好地笑著,“爹——”

許安平已經發現這人居然就是昨日在周將軍營帳裡見過的夏總兵,站在他身旁的是周將軍和幾個遊擊軍裡的高階將領,他急忙上前一一見禮。

夏總兵看著許安平身後的兩匹馬,再看看夏青一副狼狽的樣子,心中已是明瞭,他語帶歉意,“許偏將,我這個女兒從小隨我一起在軍中長大,被我慣壞了,不愛紅裝愛武裝,還膽大任性。她一向自詡騎術一流,此次非要跟著我來,要和軍中最善騎的將士一較高低。”他側頭看看低頭不語的夏青青,朗笑道:“我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是敗了。敗得好,也讓她知道個天高地厚!”

“爹——”夏青青不滿的扭著身子,跺了跺腳,扯動了傷處,又是痛得一陣嬌呼。

許安平幾乎驚掉了下巴,“他他他,他居然是女的?”

“傻小子,”周正棋和幾個將領臉上都是促狹的笑意,“你見過像夏小姐這樣的男子嗎?看來你的確要快點兒找個娘子了,不然成日在男人堆裡面混,連女人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了。”

軍中人粗獷,幾個將士都是大笑,夏總兵也是捻鬚微笑。

夏青漲紅了臉,本想悄悄溜走,站立了片刻,卻又回頭對許安平小聲道:“你今日勝之不武,改日等我的傷好了,咱們選個好地方,再一較高低。”

許安平看著她一跛一跛離去的身影,婀娜中帶著英氣,盈弱中帶著剛強,是那般的不屈不撓和倔強。他撫了撫額,不禁一陣頭痛。

從此後,許安平悠閒自在的軍中生活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年後,已成為遊擊將軍的許安平帶著新婚妻子夏青青將張氏接到了遊擊將軍署,已成為張家堡首富、離靖邊城首富尚有一步之遙的許安文也緊接著娶了妻子。

張氏仍是不停地嘮叨,舊願已償,新願卻未了,人家芸娘都生了四個孩子了,聽說還懷上了第五個,可這兩個小子怎麼還不給她添幾個孫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終於完結了。這是作者菌的第一篇文,從2014年10月21日開文至今歷時半年,長達50萬字。對於從來只寫過學生作文和枯燥公文的我,實在是一件令自己也匪夷所思的事情。半年來,其間經歷了無數次想放棄、想草草收尾,但都是親們的支援和鼓勵讓我一次次堅持了下來。在這裡想說的,唯有“感謝”二字!

感謝給我第一個評論的蛋炒飯親,感謝給我第一個“挑刺”的小熊親,感謝給我第一個長評的yipinmei1親,感謝一直支援我、鼓勵我的守候花開、冬天、一心一意親……,感謝每一個曾經點選過、收藏過、評論過這篇文的朋友。不論你們是否堅持看到了最後,我都要誠摯地感謝你們,沒有你們的支援和鼓勵,本文無法一路堅持到這裡。

雖然本文資料不是很好,是所謂的“冷文”,但堅持將這篇“冷文”按照最初設定的大綱完結到底,本身就是一種成功和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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