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尋和崔鵬大驚,不知為什麼還要糟踐屍體,卻還是沒敢問出來。餘傲冷冷地解釋道:“不得不如此。被我妻子吸了血,也會變成……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你們走吧!”
三個人如蒙大赦,又生恐他改變主意,忙跳起來就向門外走。
餘傲抱著哭聲響亮的孩子,面露欣慰之色,自言自語:“內氣充沛,阿妹(可能是指他妻子)的體力全都給你了……你這個小索命鬼!以後身體肯定健健康康的,可記得你媽媽的大恩!”三人沒想到他如此可怕的一個男子居然會說出這樣溫柔的話,都感覺恐怖中有一絲溫馨的光亮掠過,但還是不敢耽擱,就要跨出門。
驟然,餘傲手裡的孩子瞪開雙眼,猛一張嘴咬在餘傲的臂彎上,也許餘傲構造特殊,也許是這孩子尚未長牙,所以沒造成什麼傷害。但餘傲已經大驚失色:“原來還是隨了你的媽媽!……冤孽!”
餘妻也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了,頓時淌下淚來。餘傲似乎下定了決心,狠狠地說:“你媽媽一輩子要躲著陽光,我不想你過這樣的生活……沒辦法,只有……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你自己了……”他猛地伸出手來,貼在孩子月匈口,三個還沒出屋的人居然不約而同地看到了那手陡然綻放出怪異的白色蒸氣,緩緩地輸入孩子的體*內,孩子嬌*嫩的面板下居然也能看得出有氣流在急速遊走……!
王尋甚至忍不住喊:“餘大哥,有什麼我們能幫……”餘傲卻忽地回頭,怒喝道:“快滾!都想死嗎?”這話就像一聲貼近地面的驚雷,當即整個屋子都一陣微微顫抖,牆壁上掛著的半截刀片都紛紛墜地。三人魂飛魄散,急急忙忙衝了出去,喬疤子一邊跑一邊莫他的寶馬x5鑰匙。
誰料也就是剛剛出門,跑在最前面的崔鵬陡然間腳下一頓,就在王尋眼前栽倒。王尋雖然只能看到蔡鵬的後腦勺,卻也猜想得到此時他的面部表情。
他們看到殺人狂家族們全都倒在地上,脖頸和腹部都裂開了,數十隻雞舍裡養著的雞和豬圈裡的豬圍在一起啄食,嘴巴上都有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
王尋和蔡鵬對望了一眼,都是驚恐萬狀,心想這殺人狂養的家畜家禽居然也這麼恐怖,把主人都給吃了,可又總感覺哪點兒不對勁。
喬疤子開了鎖,正要開啟車門,卻聽到破空聲大作,由遠及近挾帶著凌厲的風雷,頓時下意識地察覺到極度危險,當即用最快速度趴了下來,那輛車轟隆一聲巨響,駕駛艙中控部分被砸了個稀巴爛,火花四濺,方向盤順著碎裂的玻璃像風火輪一樣激射而出。而那攻擊的“暗器”卻餘勢不衰,鑽出來又打爆了左前輪的車胎。
餘傲走出門,冷電般的目光掃視著整個暗夜下燈籠妖豔光暈照耀著的汽車墳場。王尋和蔡鵬雖然不明所以,卻也很清楚,這個餘傲即便在屋內也肯定有能力猜到外面發生什麼事,可剛才他自己的孩子咬了他一口,讓他心神大亂,反應遲鈍了些,以至於這才出門。
餘傲看了看那些正在大吃血肉的家畜家禽,目光中精芒大盛,溢滿了殺氣,接著淡淡地說,“既然沒有狗可以操縱,自然只能操縱豬和雞了。想不到除了本家的朋友,還有外來的師兄也參與了,都出來吧,我早看見你們了。”
王尋等人正莫名其妙於他這段話,餘傲卻驟然身形一閃,喀嚓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響過後,李明餘下這幾個親戚的腦袋全都從肩膀耷拉下來,咯吱咯吱倒地,身首異處。王尋當即嚇得掉出眼淚來,幾乎要昏過去,蔡鵬面色慘然,背靠著那輛石頁大的寶馬x5,才沒有癱倒在地,而喬疤子則目光呆滯地不斷念叨著,只能隱約聽到大致在說“只要這次能活下來保證做好人”之類的零碎話,顯然,他已經組織不出正常的語句了。
黑漆漆的叢林中,漸漸淡出五個人影來,同時還有幾隻動物的身形。
王尋和蔡鵬雖然暫時沒看出這些人的相貌,但都強烈感覺到,他們跟餘傲一定是同一種人,在他們從黑暗中徹底走出前,恐懼騰飛了他們的想象力到達了極限,勾勒出各種驚世駭俗的魔鬼面孔來。然而,當他們真正現形後,反而都是些看上去跟常人沒什麼區別的遊客一般,都穿得比較休閒。他們一共是四男一*女,怪異的是,其中一男一*女是典型亞洲人面孔,第二個男人是中東面孔,第三個男人看上去像個墨西哥人,面板很黑,眼睛也梃大,只是眼神空洞,像是失去色澤的假寶石。最後一個男人卻是貨真價實的黑種人,高大壯碩。這些人都很年輕,最多也就是三十歲出頭,湊在一起彷彿是一個國際旅行團,就像某學校的外教們或洋學生們一起到深山遊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