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歡迎回家,趙葦杭!”跟吳荻走的越近,越覺得,趙葦杭能不被她勾走,真是奇蹟。不論原因是什麼,那麼好的吳荻,那麼迷人優雅,還有時會很爽氣,趙葦杭能不動心,不動身,不得不讓且喜對他重新評價。
趙葦杭靜靜的讓她抱了一分鐘,“因為什麼歡迎?”
“因為發現你極其偉大。”
“噢?”趙葦杭笑出聲了,低沉而悅耳。“怎麼說?”
“偉大之處就在於偉大得只能意會。”且喜用臉在他的胸膛蹭著,忽然覺得,現在這些略顯肉麻的事情,她都做得特別自然,墮落了。也許是吳荻讓自己有危機感了吧,且喜覺得自己的討好,竟然都是發自內心,花樣層出不窮。
“還是總和吳荻在一起?”趙葦杭本來想再找機會談的,可吳荻的影響力巨大,且喜已經有些被她改變了,雖然這種改變未必不好。但是,兩個人中間,總是能感覺到三個人的存在,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了。
“嗯,她對我很好。”且喜也只能實事求是。
“如果我說,不希望你們走的這麼近,你會不會尊重我的意見?”
且喜想了想,“能告訴我理由麼?”且喜需要一個理由,她覺得她沒有趙葦杭的定力,拒絕吳荻那樣善意的親近。
“去洗澡吧!”今天並不是談話的好日子,還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趙葦杭回來以後,不用他再提,且喜就很自動自覺的推掉所有來自吳荻的邀請,不再和她同那些朋友一起去玩。只是,偶爾中午的時候,遇到了會一起吃個午飯,吳荻總會帶她去很有特色的小飯館,味道絕好。
且喜有時看著她,就會難過,這麼會生活的漂亮女人,卻沒能得到自己渴望的愛人,沒能同他在生活中分享這些點滴。所以,她也難免恍惚,不確定自己的立場,還是在這個婚姻中,完全不需要她的立場?想到這一點,又更是心煩。
初春,且喜同老房子告別的時間終於臨近了。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辦,這樣的事情,似乎還得同父母商量一下。媽媽的意思是讓她拿現金就好,房子多了,也不去住,照看起來也費神。
“趙葦杭,記得我提過,奶奶的房子麼?”
“嗯,你的狡兔三窟。”
“那裡最近要拆遷了,你說我是再買個房子還是要錢就算了。”
“問我的意見麼?要房子的話,可以用作投資,嫌麻煩的話,就只要錢吧。”
“那奶奶的東西怎麼辦,還有我小時候睡的床呢。”且喜不只想表達這些,但是,和趙葦杭,就是沒辦法簡單的一句,就說得清楚。
“再買個房子放舊傢俱?特別有紀念意義的就搬這裡來吧。”
“哦。”
他們越是這樣給意見,且喜越渴望聽到不同的聲音,來迎合自己心底的想法,她是想要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的。從父母的家,到同趙葦杭有了一個家,她始終沒有一個要有自己的空間的這種自覺。那個閣樓,讓且喜有些動心。吳荻的新家,讓且喜知道,什麼樣的房子是完全屬於一個人的。沒有辦公室一樣的書房,沒有酒店一樣的臥室,沒有任何條條框框,自己的地方,全憑自己的喜好。
且喜最近經常回奶奶的房子,不論是不是要買新房子,這裡的東西總是要先整理出來。花園小區現在就是個露天市場。天氣好的時候,家家都把很多七零八碎的不打算帶走的東西拿出來擺攤,來買的都是外面的人,雖然都賣不了幾個錢,但此中一樣有樂趣。且喜也盤算著,週末的時候,也來湊熱鬧。
到了奶奶家門口,對面秦家的門大敞著,楊姨正往外搬東西。
“我來吧,搬哪兒去?”午飯都沒吃,所以時間還算富裕。
且喜和秦叔叔在楊姨的指揮下,把一個小壁櫥搬到了他們早就佔好的一個位置,這裡是出入小區的必經之路,很顯眼。
“好賣麼?”且喜也不著急上去,站在路邊和楊姨聊天。
“嗯,昨天把閔予的書桌,書架都賣了。”
且喜知道那個書桌和書架,它們是擺放在一起的。書桌的面是核桃木的,據說十分名貴。這個書桌和書架,是楊姨娘家的陪嫁,這樣的東西,他們都賣了,且喜是真沒想到。自己和秦閔予頭對頭的趴在書桌上寫作業,彷彿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樣。記憶,不觸動是不會時時播放,但能夠觸動記憶的這些事物如果不見了,記憶是不是也就找不到了?
忽然,很眼熟的馬6停在旁邊。秦閔予走下車,衝且喜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跟他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