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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說明白一件事情。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只是順著你而已,你不會真相信她會給你一個機會?你別忘了,她心裡滿滿的裝著另一個男人。”

“沃茨,看著你手中的搶,上膛,對準他。”

“我保證,他死了就沒人和你搶,你有一輩子去和這個女人磨合。”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想要虐男主身,還是男主心?來吧,說吧,我滿足你們!

☆、無數個未來

冉小輕覺得,人這一輩子活著無非就是為了堵住自己那口嘴,等牙掉光了,咬不動了,自然而然迴歸於大地,泥土,塵埃。

小時候聽家裡人講,幸福是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家有幾畝地,種些水稻大米,日子舒坦。

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幸福是什麼。

得有陽光,穿過水藍色的窗簾,部分灑在柔軟的大床上,部分照耀在倆臺電腦桌前。她可以在廚房做飯,然後削著水果裝進盤裡送到打了一個通宵遊戲的他身旁。

他半眯著眼拿著牙籤繞過不愛吃的芒果,把喜歡的草莓通通送進嘴裡。然後敲著碗含著不夠,得再來一份。

“嘿,你是我的幸福,你知道麼?”

這天出奇的燦爛,可能是好幾天關在地下室的緣故,比以往都覺得光要刺眼的些。外面的陽光從牆壁上的排氣扇擠進來,迫不及待照著她閉著的臉龐。

她咬唇忍著疼痛,可頭部處洶湧而出的鮮血迫不及待想匯聚成河。

槍響時,霎那都寧靜了。

她終於知道電視劇裡那些女人為什麼都要為了男人擋刀擋槍,然後學著她們義無反顧的張開雙臂。

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她不要自己的幸福受的半點委屈,一分傷害。

可,誰又是誰的幸福呢?

她記得暈過去之前拉著仇文天的手,說自己在枕頭的棉絮裡藏了私房錢,也就一萬多塊,本想調節調節氣氛讓他笑笑。

可他哭的更厲害了。

你們見過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娘們一樣眼淚鼻涕滿臉都是麼?

她有見過。

上帝待她不薄,臨時加了個護盾狀態。聽醫生說彈殼卡在她額上方,進入不深,要是換成另一種射擊槍或是進一步距離,就難說了。

她閉著眼躺在病床上,能聽見外界說話卻做不了任何回應。有人捧著她的手來來回回摩擦著,然後帶有溫度的淚水劃入她的手心。

聽醫生說,她肚子裡有小孩了。

這讓他在悲傷之餘多了唯一能夠高興的事情,並且把這樁好事講給她聽。

“你知道麼,是個男孩,長得一定跟我一樣帥。”

他怕她悶,拿著手機播放起了相聲,或者捧著書本讀書。不過說實話,他念得太誇張了,好好的言情劇從他嘴裡一說出來,就低了不止一個層次。

病床邊的男人總有一整套做不完的事情,每天都變著花樣來。

他會在旁邊的病床小眠片刻,夜晚的時候會幫她擦乾淨身子,白日換不同的新鮮花朵,然後趴在病床前講著小孩未來該叫什麼名字。

上帝看到了他的好,讓她醒了,於是他的世界恢復光彩。

可,冉小輕發現自己的世界,從新失去了光彩。

“這是全色盲,頭部受到槍擊創傷後大腦視區出現了問題,屬於神經系統的功能性損害,目前來講,沒有治療的可能。”

在醫生的觀察下,她反覆確認那些紅藍黃色的圖案全部歸屬於灰色後,醫生給出的最終答案。

一個月後,她回到家,呆在床上晃神。

地下室的日子,那個金髮碧眼的男子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可她知道,他奪走了她很寶貴的東西。

冉小輕從醒來的那一刻一直憋著情緒,在回到家的一剎那,看到牆上掛著她做的那些角色人物不再色彩斑斕時,情緒終於崩潰了。

她哭的很厲害,喘著氣兒都差點噎著。這是仇文天從小到大一直一來第一次見她這麼哭,他不停的哄著勸著,把人抱到床邊捋順她黏在臉頰的黑髮。

而她哭過了那一次之後便沒再哭,只是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

公司的工作是做不成了,離職的時候艾艾她們給她發了個簡訊,祝賀她已有身孕,並且喊著等娃出生了一定要帶到公司來給大傢伙瞧瞧。文琦說她接了新的活,是冉小輕比較擅長的領域,喊她有空一定要來公司幫幫她。

仇文天很緊張她的情緒,花大部分的時間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