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死後,她的靈魂被神官帶走。
在那個金碧輝煌的神官宮殿裡,高高在上的神官問南安,要許個什麼願。
南安說,請讓我的下一世,擁有如今的記憶。並且允許南山神廟祭司浮生,留我的絲縷靈魂在山神廟。
神官疑惑,為何不許願化解山神廟的危機。
南安笑了,這危機,是山神廟註定的。若逃不過,也沒有臉面存在這妖界和人間之間了。
神官聽後,默然點頭表示同意,也許她此願。
神官舉起一把鑲嵌了寶石的長劍,將南安的靈魂分成了兩份。一份投入了陰司轉世,一份留在了南安傘裡,讓南安可以在轉世前也陪伴著山神廟。
而關於這段記憶,便存在南安傘的靈魂裡。
得知了這些之後,我突然充滿希望,山神廟在那個時候過來了,如今也會如此的。
只會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求收藏⊙▽⊙
新坑《七血畸戀錄》正在存稿當中~七段刻骨銘心的畸戀,託付給了一個以酒為樂的說書人。
☆、再見南安傘
等我回眸的時候,發現自身在一片曼珠沙華中間。
其中有一朵彼岸花開得特別妖治。我快步停在那朵花前,輕輕地看著那些紅色的花瓣,那紅色是多麼地耀眼。
有血色的蝴蝶撲騰在花的附近。
可是這花,是沒有香味的,只有眼淚的味道。這味道飄散在這裡,是多麼地苦澀。
忘川河的河水是眼淚,也就是說,這彼岸開得妖嬈的花,養分裡盡是哀情。
我不知在人間生在的曼珠沙華是否有清香,和奈何忘川的是否一樣。
可縈繞著這曼珠沙華的血色蝴蝶,必然不是人間的。
或許是來世和今生的使者吧。
我沉思了幾分,可眼前的景物竟開始漸漸消散。
一片曼珠沙華和山神廟內堂漸漸重疊起來,漸漸只剩下山神廟內堂的場景。
我大概是夢醒了?
恩……我方才好像在浮生身邊睡著了。
我環顧四周,撓了撓頭髮。
他們都去哪裡了?
這個時間段,應該大家都在山神廟裡啊。
腦海裡突然閃過不祥的預感——他們不該是……
丟下我去御丞了吧!
他們不可以這樣的,說好要一起去冒險的呢!浮生怎麼可以又揹著我跑了!
我奮力跑出內堂,卻在山神像面前發現了他們。
浮生正跪在山神像面前,身穿祭司的服飾,是最為繁重的那一套衣服,只有在最為重要的祭祀儀式上才會穿。他虔誠地閉上雙眼,嘴裡不斷念著一些話。他的頭髮全部盤起,雙手合十,右手的虎口處帶著一條星月菩提。星月菩提上面鑲嵌的硃砂讓我想起了曼珠沙華。
阿嫿女他們幾個站在浮生旁邊,李子文也在這裡。
地上一個用於焚燒的大香爐也被點燃,裡面的火跳躍著,透過那些鏤空的花紋,發出閃光。
平日裡,如今浮生手上的那串星月菩提是會放在山神廟旁邊的一間小屋裡供著的,那間小屋裡只放了幾件東西,都是山神廟的寶物。小屋外面有重重的結界,供奉的香也只能由山神廟的山神或者是山神廟裡靈力最高的祭司去上。
原本我是不知道這些的,只是瞭解了一個大概。可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南安在山神廟裡的全部記憶,我便知曉山神廟裡的大小事。
不過說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見山神廟最正宗的祭祀儀式。
正確地說,在我這二十幾日的實習生涯裡看見的山神廟祭祀儀式,大都只是日常的祭祀。
而如今這個如此隆重,浮生和大家的表情都如此認真,必然是一個很重要的祭祀。
儘管我的記憶裡有很多關於祭祀的記憶,可那都是南安的。我和她說是同一人,但我還是想和她分清些——我和南安的意識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不可能當做我就是她。
自從我恢復了那些記憶之後,竟也習慣了喚她作“南安”了。每當說起這個名字,心裡的感覺就好像在呼喊自己。偶爾其他人提起南安,我也會本能地回頭去看一眼,內心想著他人是否在叫我。
這種感覺,無法完完全全用言語來形容。若真要挑一個詞,便是“奇怪”了。
我靜靜在門口看著他們,卻看不出這是在做什麼祭祀。
有些時候,南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