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了,當他還叫‘李安遇’的時候,我和他交過手,他的確靈力挺高的。應該死不了。”
“可他現在是人類……”
“他和怨心的恩怨,我們也不好插足。我以前便了解過一些他和素如的故事。就讓他們打吧,祭司小姐不要心疼那個人,他一直都是想殺你的。不要以為他當你朋友這麼救都沒有下手是不捨得,而是他還沒有找到復活南安最大機率的方法而已。”
“哦……”我默默低著頭。
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啊。
說著說著,我們便回到了山神廟。
“浮生!”我喊著他的名字,跑到了之前他喝酒的地方。
言清子和枸杞正盤腿坐在地上,有熒光縈繞著他們。浮生還是被困在李子文下的驅妖結界裡,凌空飄著很多驅妖符紙。
浮生的衣服上滿是血跡,灑了一地的血,他也盤腿坐在結界裡面,嘴裡默默唸著一些咒語。
我不敢想象,他是否在我離開之後,仍不斷嘗試衝破這個結界。在結界裡,他感知不到我,不知道我的受傷,不知道我在那裡,不知道我在雨裡聲嘶力竭地哭泣。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因為,我又回來了。這一次,註定了我不會走。哪怕他趕我也不走了。
“我想我是妖,解這個結界還不如讓言清子來的好。接下去,就只能看他們兩個了。對了,琴沫沫那小姑娘哪去了?”阿嫿女問我。我和阿嫿女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
“聽浮生說,琴沫沫回去樹裡面閉關修煉了。”我回答她。
“這樣啊。這樣我倒是不擔心了,沒有人可以將樹靈從樹裡面拉出來。我當初多害怕怨心要順手帶走琴沫沫啊。畢竟琴沫沫是樹靈,吸了她的靈氣可以省自己修煉幾十年呢。”阿嫿女彷彿舒了一口大氣。
“閉關修煉……對於琴沫沫來說,很重要嗎?”我一向覺得自己對樹靈的瞭解太少。所以呢,我會抓住一切時間來學習的。
“是啊,樹靈要維護人形是很很難的,當然了,成了像言清子一樣的散仙就不是一回事了。對於像琴沫沫那樣的樹靈來說,每兩個月就要回去閉關修煉四天。期間他們是最弱的,也不會出來。不過那也是個好事,以前御丞的那場變故發生的時候,正好琴沫沫和言清子在閉關修煉,才躲過了。”阿嫿女慢慢向我解釋著。
突然有一個像是東西破裂的聲音,我隨聲望去,結界解除了!
“浮生!”我不禁高興地泡上前去抱住浮生。
浮生緩緩睜開眼睛,卻驚訝地看著我。
“浮光……”他的眼眸像是繁星那麼漂亮,他慌張地摸著我的臉,最終,他的手停在我左肩的傷口上。“去哪裡了……”隨即,他用心疼的語氣對我說,抱住我。
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哭了,現在我感到不比的踏實,我還哭什麼呢。
“傻瓜,我回來了,你管我去那裡啦。”我笑著調侃他。
“你們兩個你儂我儂的,真的不要先理會理會傷口嗎?我已經向祭司小姐施法,儘量讓她的傷口癒合了些。可是人類的身體受不了那麼重的妖力,便不能做到痊癒了。小磬磬你自己不屑妖術的治療的話,也不能讓祭司小姐那麼擔心你啊。”阿嫿女發話了。
“浮光……”浮生依舊抱著我,不肯放手。
“啥?”我回答他。
“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只是想聽你回答我。”他的話還是那麼溫柔。
“你在間接性稱讚自己起了一個好名字給我嗎?”我笑了。
其實,他一開始和我結下十年之約的原因是什麼,又如何呢。我就是我,我和南安是那麼地不一樣。浮生,他,自是分得清的。
隨後,阿嫿女讓我把之前她送我那盒子取來。
我一邊罵著自己怎麼忘記了阿嫿女曾送給過我那麼重要的藥呢!我是白痴了嗎?
恩……或許我在浮生面前,一直都很白痴的。有他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由他為我想好了。我可以十分依賴他,相信他,那我還想什麼呢。
我真的我這樣無下限地依賴是不對的,可是下他如此溫柔的眼波里,我怎麼能不淪陷下去呢。
何況……我如此樂意這般淪陷啊。若過要期限的話,就到他不在希望我依賴他的時候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問浮生。
我和浮生都服下了盒子裡面的藥,那種藥可以幫助傷口癒合,也可以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