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多少錢?”鳳歌包裹裡的現金並不多,大半是還沒有出手變賣的裝備。
光熙見鳳歌回應他很高興,低頭扳著手指想了想才抬頭,試探性的開口道:“嗯,就十個金幣吧,可以嗎?”
鳳歌沒有囉嗦,從包裹裡取出了十個金幣遞給光熙:“就算是要做善事,也該先多想想自己。”
杜易天和他身邊的幾個親信在今天晚上的這場混戰中已經團滅,而剩下的光熙他們一行人也沒有剩下幾個。
除了光熙,底下正在忙著拔屍體的只剩下了絡腮鬍子、洛光還有兩個她不太熟悉的男子。而剛剛遞給鳳歌茶水的女孩子,正靜靜的坐在大廳的一角照顧忍受傷痛折磨的馮遠。
經過了這一場生死考驗,這幾個人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應該是不會再分開了的。
也許以後還會再有新成員加入,也許會在前進的道路上遇到更難纏的敵人和危險……
但是鳳歌卻很相信,至少眼前這個面帶笑容的男子,會努力的活下去。
“其實你也是個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送鳳歌離開的光熙在互道再見之後,冷不丁的對著準備離開的鳳歌開口冒出了一句。
這張好人卡發的讓鳳歌很有些摸不著頭腦。
作為一個昨天才連殺了數人的兇手,她實在是從她的身上找不到半點被稱為好人的理由。
“對了,這些是你的。”光熙掏出一個包袱遞給鳳歌:“昨天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原本這些戰利品都應該是你的才對,可是,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些艱難。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想就我們雙方一人一半。你,要是不滿意的話,等到未來我有了錢,一定加倍還給你。”
“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食言的。”似乎是怕鳳歌不同意,光熙又很認真的舉手保證道:“我發誓!”
“見者有份是規矩,而且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是你們團隊的,這樣就很好了。”
送上門來的財富,鳳歌沒理由往外推。
沒有和光熙寒暄太多,鳳歌便離開了。
等她剛剛出鎮門,便看到驛站的車伕正笑眯眯的坐在馬車上,見到她的到來,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可親,忙不迭的給她拿了一張條凳,殷勤的送她上了車。
馬車沒有停留太久,便開始朝著下一站進發。
沒有走太遠,馬車便駛入了山林地帶。
山路在綠色的海洋中披荊斬棘,艱難的向前蜿蜒。周圍的山林層層疊疊,深淺不一的向著碧藍天空的盡頭鋪陳開去,透過馬車的車窗往外看,活像一副顏色鮮明的水墨畫。
車伕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將馬車駕駛的平平穩穩。
只是這樣穩當的行駛沒有進行太久,就在鳳歌閉目養神休息的當口,馬車突然似遇到什麼緊急狀況一般陡然停了下來。
巨大的慣性讓鳳歌觸不及防,若不是她的反應速度快,整個人可能就被甩飛出馬車跌下道路一旁的山崖了。
“發生了什麼事?”
鳳歌挑開車簾探出頭,皺著眉一臉不悅的問坐在前面的車伕。
坐驛站的馬車出現交通事故也不知道有沒有補償。
車伕沒有回話,但是鳳歌一抬頭卻看到了造成這場意外停車的罪魁禍首。
那是一個老人,佝僂著背,瘦削得如同骨杆一般的身軀裹在一件髒汙得已經瞧不出顏色的斗篷裡,如同雞爪骨一般的左手握著一根造型詭異的骷髏長杖,就是不知道用處是法器呢還是支撐他行走的柺杖。
他的臉很髒,一把散亂糾結的鬍子已經成了灰色,裡頭還能瞧見稻草線頭的痕跡,乾枯破裂的嘴唇因為這山間的寒風捲來的寒意而下意識的哆嗦著,但唯有那雙眼睛!
那雙深陷在眼窩內的雙眼,卻如同蒼鷹一般的銳利逼人,如同深深的漩渦,只看了一眼便無法自拔的被緊緊的吸附了進去,動彈不得。
“我想搭車。”老人往前走了兩步,已經站到了馬車邊上。他對車伕說著請求,但眼睛卻始終看著探頭在外的鳳歌。
“車費……”車伕的身體在顫抖,他的身體抖的比老人看起來還要厲害。
虧得他在這時候還能不忘他的本行事業,實在是值得嘉獎。
“我身上一個子都沒有。”老人搖了搖頭,很乾脆的打斷了車伕的收費介紹:“但是我要離開這裡,我需要搭車。”
“離前面的鎮子也不遠了,需要多少車費,我幫他支付吧。”
這是沒有辦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