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對她很好,甚至從他的行為裡;鳳歌也能夠感受到他的認真和愛意。
但是她不敢。
墮天就是一種毒;謀殺了她所有的有關於愛情;有關於信任和永久的嚮往。
所以即使黃泉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跡,即使她心裡明明有那種想要靠近想要接受想要不分開想要將一切都託付給他的衝動,卻也僅僅只是衝動而已。
她能怎麼回應呢?
她這具年輕的身體裡其實住著兩世的靈魂,蒼老寡淡又薄情,並不適合他。
“你今天老是走神啊!”
黃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半蹲到了她的面前,俊逸的面孔與她近在咫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呼吸的熱度拂在她的臉頰,於是更熱了。
“沒有啊。”鳳歌否認,並且不動聲色的往後挪,想將眼前這尷尬曖昧的接觸距離分開一些。
不過黃泉卻並不打算收手,他隨著鳳歌的動作,如同一個配合默契的舞伴,一退一進之間讓兩個人的身體更加的貼合,直到鳳歌的背抵到身後的樹枝退無可退,而黃泉的身體隨著她動作的停止而壓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密密實實的罩在了身下。
然後,他笑了。
“躲啊。”他說,如同一隻戲弄獵物的貓:“繼續退呀,就像剛剛,就像以前一樣,見到我避如洪水猛獸,多呆一分鐘靠近一點都像會要了你命一樣的趕緊跑啊!”
“鳳歌,你這個懦夫!”黃泉壓低身體,然後沒有任何徵兆的垂下頭,吻住了鳳歌的唇瓣。
黃泉的動作稱不上溫柔,蠻橫和霸道帶著粗野,他先是輕輕的勾畫著她的唇形,得不到鳳歌的回應便換成了沒有章法的啃噬,也正因為他的這番動作,讓鳳歌從呆滯中清醒,隨之而來的便是激烈的反抗。
“住手,黃泉你給我住,唔……”
鳳歌的掙扎並沒有奏效,反而更加助長了黃泉的戾氣。他伸出一隻手將她捶打在身上的雙手鉗制固定到她的頭頂,然後繼續垂下頭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你不就是認為,我靠近你就是為了做眼前這檔子事兒嗎?鳳歌,我今天索性就讓你看清楚,如果我想,我需要這麼久一直由著你讓著你嗎?你以為你的那點小伎倆小閃避能夠擋得住我?”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黃……”
黃泉咬開鳳歌的衣襟,在她白皙滑膩的面板上流連,鳳歌被他的動作給嚇慌了,她剛開口哀求,卻突然感覺身上黃泉的動作一僵,沒等她回應便已經被黃泉摟住腰肢,就地一滾挪到了剛剛支撐他們動作的大樹後。
幾乎就在同時,一隊低空飛行的蝙蝠魔從離他們不到五米的距離飛馳而過。
“我們走。”
有了這一趟插曲,剛剛進行到關鍵時刻的動作也不得不被打斷。黃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還是將目光從衣衫凌亂的鳳歌胸前挪開。
為什麼是她?
其實黃泉自己也說不上來。
也許是在任務工會外的擦肩而過;或則是在那山洞之中她的鎮定……
總之就像有人所說的那樣,動心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理由和規則可談的。
看上了,對眼了,然後就像一直和她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你,和墮天認識?”
黃泉突兀生出來的完全不應景的問題讓鳳歌正在整理衣服的手一抖,她鎮定了一下,才搖頭輕聲答道:“不認識。”
回答的很乾脆果斷,語調也很平靜無波,只是她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出賣了她。
“我發現你似乎挺在意他的。”
這話說出來,連黃泉自己都覺得酸倒了牙。
但是他就是不爽!
雖然鳳歌對待墮天的態度很惡劣,但直覺告訴黃泉,這其中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他才不信鳳歌對這件事情做出的像‘她之所以會對墮天如同嚴冬般寒冷完全只是因為那次偷襲中他敢做不敢當的虛偽’這樣不靠譜的解釋。
可也正因為鳳歌對這件事情忌諱莫深,他便越是好奇和擔憂她與墮天之間的關聯。
自行腦補了各種版本的言情劇之後,黃泉更是覺得亞歷山大。
可鳳歌自然不會知道在黃泉的腦補劇中,她甚至連倒貼包子女的角色都扮演上了這樣的坑爹,她只是想迅速的結束黃泉的猜測和質疑,可是一般情況下事實通常是越慌越容易出錯的,所以在黃泉的步步緊逼之下,鳳歌一出口的解釋就變成了越發曖昧的欲蓋彌彰。
“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