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睡,能開玩笑,還能偷襲親吻羅艾兒身體的各個部位。唯一不容樂觀的就是他的右腿,傷上加傷在加傷,同一個地方怕是要落下隱疾了。
不過卓馭人並不在意,仍每天不知疲倦地逗羅艾兒開心,只因他第一次昏迷醒來並不是像牛醫生說的毫無意識的,他記住了很多。比如,羅艾兒哭著說愛他,不想失去他;羅艾兒說只要他吩咐的什麼都答應他,絕不質疑;羅艾兒說再也不回我特蘭,再也離開他……
儘管現在看上去這些實現的還挺好,卓馭人勉強在心裡給羅艾兒打上個好評,並有待提高。但不知怎麼的,他心裡有點隱隱的不安。在印象裡,羅艾兒似乎一產生這種心不在焉的表情,就說明她又有新想法了。而之前答應過他的,八成都要作廢了。
“你昏迷的時候,楊老師來看過你一次。”
“嗯。”
“他叫我帶話給你,說祝你早日康復。”
廢話!卓馭人心中暗罵,但面上還是冷冷淡淡的,“嗯。”他當然不會傻傻的以為,剛剛羅艾兒一直在想的就是怎麼把這話帶給他。
“他告訴我一個訊息……”羅艾兒說了一半兒,又思忖地說,“不好也不壞。”
“說來聽聽。”
“他說你母親,西月阿姨有個二哥,是楊老師的弟弟,他有個老婆,和他一樣是學藝術的……”
“你能不能給我說重點?!”卓馭人顯然不耐煩了起來,他有預感,無論是他們身邊出現任何人、事、物都會成為阻礙他好好親近羅艾兒的障礙物。可能的話,他真想剷除他們,但現在他能發火的物件只有羅艾兒了,於是他發揮羅艾兒對他所下的評語,喜怒無常的發了火。
“重點就是——”羅艾兒明顯吞嚥了一口口水,眼睛也不看他,有點艱難地說,“我要回波特蘭一趟。”
長久的沉默,羅艾兒緊閉著眼,以為會換來卓馭人的一頓歇斯底里的狂吼,但沒想到四周靜悄悄的,於是悄悄睜開一隻眼。眼前的景象和剛剛一模一樣,彷彿時光靜止了,也好象剛才她說過的話都沒有說過一樣。
“馭人,你……還好吧?”羅艾兒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反應,但什麼變化也沒有。
卓馭人嘆了口氣,算是回應她的詢問。他舉起一隻手,凌空晃了晃,好象不知所措,聲音也顯得乾澀,“我給你一個機會,收回你剛才的話。”
“不。”羅艾兒自以為自己還是有勇氣的,其實很自然地,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悖逆的,她也樂此不疲。“我已經決定了,剛剛就是想怎麼和你說了,然後下午去買票。”
卓馭人也不看她,眼睛望著病房天花板的一角,“你要離開我。”
羅艾兒翻了個白眼,伸出手去撫亂他的頭髮,他頭髮一直沒有理,已經長到可以在腦後紮上個辮子了,“都說了你別心急,非要聽重點,重點說出來你又不接受。”
卓馭人一把反手抓住他的她,他速度很快,幾乎像是鉗制住她一般,“你真的要走?!”
羅艾兒挑眉,看他的眼神應該是受傷,但被扣住的手腕真的隱隱作痛,讓她發自內心的很想折磨他一下子,才舒服。“走我是一定要走的,其實就算我現在要走,你也攔不住。”
啪!羅艾兒的手被卓馭人甩到一邊,帶得她整個人都向後仰去,幾乎是摔,倒在了床上,“喂,你幹嘛?!”
“你走個試試!”卓馭人指著他,怒目而視,眼裡像冒出了火,“我一秒不耽擱把你綁在床上,哪也別想去。”
“原來你還有虐…待狂啊,那我更得逃了。”羅艾兒嘴上如此說著,但人卻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反而悠哉悠哉地半躺在那裡,雙臂枕在腦後,嘆了口氣,“別發那麼大火,親愛的,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卓馭人挑眉,好象也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像是上當的一樣,於是悻悻地說,“再給你個機會,最後一次。”
“還是那句話,走我還是要走的,不過沒說不回來。”羅艾兒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臉興奮,“而且你也要聽我說說走的原因嘛。”
卓馭人這回恢復了理智,幾乎一秒鐘就能分析出個原委,“想必跟我二舅有關。”
“二舅……”羅艾兒經過一秒的詫異,才明白過來,卓馭人這是認親了開始,“是、是啊,不過嚴格地說,不是二舅是二舅媽,那個女人,聽說最近幾年有人在波特蘭看到她了。”
“那又如何?”
“我想去找她。”羅艾兒越說越興奮,在床上扭來扭去,“你想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