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羅艾兒一驚,忽然很想跟進去看看,但被木木攔住,“小周的爸爸?他也是卓氏的人?那他怎麼會和俅柏和白總的秘書混在一起?”
木木聳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又比著啞語,“小周姐的老爸以前在卓氏下屬的服裝廠做司機,後來工作中出了車禍,生活困難,小周姐本想輟學去打工,正巧哥哥親自登門送慰問金的時候,才知道她是自己學妹。於是幫她交了三年的學費,又提供她到卓氏實習的機會,現在讓她做自己的秘書,當年還幫她家出了好久的生活費。她爸爸本來落下後遺症一直沒好,但近幾年為了補貼家用,也是為給小周姐攢嫁妝又出去開了計程車。其實,他根本沒正式在卓氏工作過幾年,但卓氏一直為他提供保險金額,他現在應該是退休在家,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羅艾兒心底越聽越涼,也越聽越明白。如果這幾個人在一起,那卓馭人在卓氏的心腹的名單最有可能接觸的人除了小周就是小周身邊的人了。小周單身,也沒有男朋友,母親早逝,她父親是她最親的人了,會看到她工作的內容非常便利。
此時,路旁鳴笛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陸鷹,他因為木木聽辨能力不強,所以接木木的時候車笛的聲音一般很大提醒她。
羅艾兒和木木雙雙回頭,臉上皆露出呲牙咧嘴求他小點聲音的表情,搞得陸鷹一臉茫然,開了車門就下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可你們不能因為我來晚了,就這個態度了吧?我可看不懂什麼意思。”
陸鷹不僅車笛聲音大,嗓門也大的很,搞得羅艾兒和木木面對面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左一右架著陸鷹就上了車。
“喂,你們幹什麼?!”陸鷹簡直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被推進駕駛座。
“卓馭人在哪兒?”羅艾兒拿手機朝那棟辦公大樓拍了幾張照片。
陸鷹拍了一下方向盤,好奇地看著她,還有些支支吾吾,“應該在卓氏。”
“帶我去。”
“這……”陸鷹遲遲不動,引得木木捶了他一下,他才嘆口氣,說,“我們現在去不了,他叫我帶你們去吃飯,然後直接回家。”
“為什麼?”羅艾兒收起手機,挑眉驚奇地問。
陸鷹摸了一下鼻子,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把車開了出去。
“馭人現在正在接受記者採訪,剛剛,早上九點,他已經宣佈一個月以後要和玲玲姐結婚了。”
車裡寂靜的有點嚇人,該來的還是要來,羅艾兒心裡忽地感到平靜,霎時又疼得厲害。她回頭看了看看守所的大門口,想到沈書雅剛剛絕望的模樣,忽然,一切都釋懷了。
“……哦,這樣啊。”
木木反而嚇了一跳的樣子,仍舊呆呆的,直到陸鷹推了她一把,才回過神來。
車裡的三個人都有點茫然,羅艾兒皺皺眉,忽然像被針紮了一樣,問道,“木木,我們出門的時候,王樵大哥在家嗎?”
木木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怔,思忖著點頭又搖頭,比著手語表示不知道。
羅艾兒沉默著,腦中有點混亂,隔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陸鷹,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哦,好啊,你說。”陸鷹舌頭都打結了,答應得很爽快,但從後視鏡看來眉頭緊鎖。
羅艾兒笑了笑,“陸鷹,你別緊張,我不會讓你在我和馭人之間為難的,我說的是別的事。我有個朋友,今年五十多歲,得了癌症,究竟哪裡的癌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找你或請你帶他去醫院檢查確診一下?”
“啊,哦,這個事啊……啊,哈哈,哦,對不起,當然,當然可以,隨著都可以。”陸鷹聽了一下子輕鬆了,但礙於是有人生病,儘管他面對疾病也麻木了,但還是板起臉,嚴肅地回答,“不過你到上海認識了幾個朋友啊?”
木木聞言也一臉好奇地看著羅艾兒,等她回答。
“是……應該說是馭人的舅舅了。”
“嗯?”陸鷹不解,“你是說楊家的人?”
“是啊。”
“他們和馭人根本沒有聯絡過,應該說自從馭人的媽媽死後,就把卓家看作仇人一樣,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這說來話長了……”
清早,羅艾兒驀然醒來,打了個冷戰,發現自己躺在卓馭人的床上,而旁邊沒有任何人。
她揉揉眼,打了個哈欠,拿著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脖子很僵,頭也有點痛,只是這早上的乾冷和沉靜讓她很想好好思考一下。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