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心裡無聲的咒罵,最終還是靜悄悄退了出去。
出了別墅的大門,步行到停車的位置,遠遠的,兩個保鏢守在那裡,見他將至,一個鞠躬,另起身後,另一個才彎下腰去,這是保鏢的嚴謹,老頭子真是煞費苦心了。
卓馭人開出一段路程,仰望傍晚的天空,心中的憋悶久久不能散去。
但同時,這憋悶中還帶著一絲即將真相大白的興奮,他振奮起精神,掏出手機,打給了章善。
“馭人,我聽說了,那小子真是忠心啊。”章善的聲音帶著嘲諷,卓馭人沒有回應,他才道,“他在行,交待的頭頭是道,比我們黑道頂包還專業,警察都信了,恐怕也是嫌麻煩,好交差,基本上就結案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然有,除非找到真兇。你有頭緒嗎?”
“林影。”卓馭人不做第二人選,“執行的一定不是她,若是以前,我會為溫樂風是她的走狗,但現在死的就是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會為她賣這種命。”
章善在電話那頭也是久久沒有了回應,卓馭人嘆了氣,“裘柏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新仇舊恨一起算,這回算我對不起松哥了,直接送他吃彈子!”
“你有把握?”
“九成了!”章善回答得志在必得,“我是利用了白總和那個女人,但是現在顧不到書雅那小子,要不要我找個兄弟頂包?”
“那也要書雅自己同意,而何況他這是妨礙公務,還是吃不了兜著走。”卓馭人想到這裡,一點點痛心,“能不能查查林影現在和誰接觸最多?”
“白總。”
“又是他,最近他參合的事未免多了點。”卓馭人是信任章善的,隨口露出自己陰陽怪氣的一面,“會不會是這個老傢伙。”
這幾天有機會和羅艾兒閒聊,也從她口中得知了許多從前不曾知道的關於白總的事。雖然,訊息的來源是白玲玲,但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女兒,從她口中說出來,他只能將信將疑。
“善哥,拜託你件事,能不能讓那個小瘋接著去跟艾兒,這幾天非常時期,敵在暗,我在明,我擔心她出事。”
“當然沒問題,我眼下就安排。”章善痛快地應了下來,“我也有個事麻煩你。”
“說。”
“上次在你夜總會的事,老赫似乎挺信任你,搞死裘柏的事他一直在顧忌著松哥和他手下的面子,你能出面嗎?”
“不成問題,他上個月再來上海還請了我去,只是我以後不想和他再多接觸了,他是個瘋子。”
“就這麼說定了。”章善對他的爽快,很是興奮,“我畢竟是晚輩,他欣賞你,你又是商界的人,能攀上你他也有利可圖。你別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老赫,早退休了,不然以裘柏這樣敢耍弄他,你以為他真的會給死了的松哥的面子?是藉口而已!”
卓馭人聽了哈哈大笑,拍了一把方向盤,忽然發現前面和左右的車輛有異樣,“善哥,我還有事,先掛了,分頭行動。”
“好!”
卓馭人皺眉,關了耳機,小心翼翼地開著,由於全神貫注,也很快發現前後左右都是車,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第一個想到是裘柏,但忽然發現前面的車著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忽然,他想到溫樂風死前的心情,像自己這樣無助嗎?他想到住在療養院的女朋友嗎?就像他現在無比的想念羅艾兒嗎?”
慢慢地,前面的車在減速,最終他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從車裡下來的是一個令他妒嫉的身影——白總的大秘書姚伯韜。
“白總有事找你。”
卓馭人挑眉,熄火下車,跟到前面車裡,坐在後排。
“馭人,有沒有替我問候卓總?”
“忘了。”
“哈哈哈,以前就知道你這孩子沒大沒小,但分寸還是有的,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火?”白總似笑非笑,坐在車裡,說著一隻胳膊搭在卓馭人肩上,“不過相比那個來路不明的野小子,我還是喜歡你做我的女婿。”
卓馭人瞥了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眼,“不好意思,白叔,我和玲玲已經商量好了,很快就解除婚約。”
坐在車旁的面孔由笑恢復了一臉嚴肅和陰沉,“馭人,你就忍心看著玲玲被騙走?”
卓馭人失笑,“她不是被騙走,是逃跑,是被你逼走的。”
“那是她不懂事,她還小……”
“她已經三十歲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