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羅艾兒喘著粗氣,撫著幾乎跳出來的心臟,看著前排一對一樣氣喘吁吁的男女。“呼——你們——”
“我們、我們——哈哈,哈哈哈哈!”白玲玲像是要回答她未問出的問題,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羅艾兒嚥了一口氣,問的時候幾乎帶著怒氣。“他是誰?!”
“哈哈哈,馭人那小子讓你來的?”
“你以為呢?”
“想他也幹不出這等跟蹤的事。”白玲玲很瞭解一般評論著,回頭,通紅的臉看著羅艾兒,“美國來的小丫頭片子,我們可是得罪黑道嘍,跟著我們幹什麼?不怕麼?”
“玲玲,你別嚇唬她。”她身旁的男人似乎不想聽了,終於開了口,回頭,他也是一臉通紅,“別害怕,她開玩笑的,你好,我叫王樵。”
“Raziel,羅艾兒,你好。”羅艾兒點頭示好,仔細端詳著這男人,好象從這張嚴肅的面孔裡又看多出一些什麼故事來,“你是她男朋友?”
“是啊。”白玲玲漫不經心地回答,須臾,又狐疑地問,“你知道什麼?”
羅艾兒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指著兩人,“他、他他該不會是那個始亂終棄,玩弄了你又拋棄你,害得你自殺四次,差點死掉,又自暴自棄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沒緩過神兒來的那個——男人吧?!”
羅艾兒一口氣說完,差點又背過氣去。
“玲玲?原來你……”王樵在聽她說的時候,臉色就已不對,最後臉上,眼中都有深切難以磨滅的痛楚,像是本就隱藏在他的靈魂深處,此刻終於被喚醒了一般。“我現在才知道,我……”
“王樵!”白玲玲以眼神喝止他,又瞪了羅艾兒一眼,“大嘴巴!”
“我們這是在哪兒?”羅艾兒撥了撥亂髮,邊整理衣服邊透著車窗四下裡張望,車外實在十分偏僻,樹都看不到幾棵,行人也比剛剛看到的少了許多。
黃昏時分,這裡令人聯想到鬼屋的周圍。
“這裡離高速路不遠。”白玲玲邊說邊啟動了車子,“需要我們送你嗎?”
“當然!”羅艾兒聲音高了八度,一把扯住了車門把手,“別想趕我下車,萬一他們追來怎麼辦?”
“你小心點就好了,我們就不必了,我們要離開上海了。”白玲玲說完從後視鏡裡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她旁邊的男人則嘆了口氣,目光裡若有所思。
“玲玲,這件事我看還是……”
“你閉嘴!”白玲玲潑辣地打斷他的話,剛車子倒出窄巷,駛上一條公路。“明明答應過我的,這是第二次了。”
“玲玲。”王樵好象有難言之隱,但又處於下風,欲言又止。
“你、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羅艾兒看兩人實在彆扭,忍不住插話問道。“玲玲,這位先生,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
“哈哈哈——”白玲玲聞言哈哈大笑,笑得開懷,旁邊的王樵則一臉尷尬,但並沒有朝羅艾兒翻臉。
“唉,王樵,你聽到沒有?他說你不是好人!”白玲玲似乎唯恐天下不亂,挑釁般對王樵說。
“對、對不起,汪先生,我好象說錯話了。”
“哈哈哈!”又是一連串的笑,白玲玲像是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還沒吃藥的樣子,學著羅艾兒的語調,“汪先生……哈哈哈,王樵,瞧你的樣子,她是外國人啦。”
“我不是外國人。”羅艾兒無奈辯解,在白玲玲這樣的瘋子面前,她甘拜下風。“王先生,對不起,是我說錯了。”
“沒關係,這沒什麼。”王樵倒是紳士的很,一直很隱忍的樣子。
“嗨,羅艾兒,你知道我們要去幹什麼麼?”白玲玲忽然回頭,朝她神秘地笑著。
“唉,玲玲,你開車看路啊,這麼快……”王樵眼疾手快,幫她把了一下方向盤,無奈地拍拍她的肩,“快看路,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羅小姐聽得到的。”
“是啊是啊,我聽得到。”唉,聽不到也要說聽得到了,不然小命就沒了。
“好吧。”白玲玲專注地把方向盤,平穩地開著,“我們呢,是要去私奔哦。”
噗——羅艾兒緊張地抱緊了周揚的包包,裡面不知什麼發出了皮球爆裂的聲音,她開啟來看,什麼也沒有,“你們,你們說什麼?”
“我們要去私奔!”
“沒有,羅小姐,你別聽她胡說,我們沒有要私奔。”王樵說話有點羅嗦,邊說邊回過頭看羅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