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剛買到手的書雅去了,書雅被關在金絲鑲嵌真鑽石的籠子裡,奄奄一息……
“爺爺看了一眼只覺可憐,但也沒有說什麼。結果當晚石油大亨又輸了爺爺一局,兩局加在一起,價值上億,爺爺賭得很大,最後什麼也沒有要,就要了書雅。”
“那個石油大亨同意麼?”
“同意。”卓馭人笑了笑,笑得很冷,“不過他只同意第二天給爺爺送來,唯一的條件是隻保證書雅是活著的。於是,那晚,書雅還是被帶走了。第二天,他被送來的時候,氣若游絲,像個破爛不堪的布娃娃。”
羅艾兒胸口起伏,憋悶窒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呼了出去。
“好象一個故事完了。”她問。
“你怎麼不問問後來呢?”
“他被醫生救活了,然後跟著你爺爺鞍前馬後?”羅艾兒說得有些嘲諷,對故事中人物無限的同情心似乎比不上身臨其境的遭遇。
“他是被醫生救活了,但是沒有跟著爺爺鞍前馬後。”卓馭人思忖著,彷彿在回憶當時的情景,“他醒來以後見到爺爺非常害怕,因為他在拉斯維加斯見過他。爺爺無奈,把我找來陪他,我只是同情他,但也不耐煩,就在我硬著頭皮一遍遍引導他學說話的時候,他用英語和我說了一句話。”
“他說什麼?”羅艾兒瞪了他一眼,彷彿嗔怪他故意留了半句沒有說。
“他說——要殺了他。”
“他養父?”
“嗯。”
“如果是我,可能我也想殺人。”羅艾兒一字一頓,說得十分平靜,“不過,那個人後來呢?有他的訊息了麼?帶著一輩子花不完的錢逍遙法外,享受榮華富貴去了?”
“當然沒有。”卓馭人說,“他得到的上億的錢還沒想好怎麼花,就被搶了。”
“真的嗎?”羅艾兒臉上沒有喜悅,善惡有報是理所應當。
“嗯。”卓馭人點點頭,臉上自然也沒有喜悅,“那個人一夜炸富,總是被他帶在身邊的書雅不見了,自然引人懷疑。他也沒什麼本事,剛買了輛車,想要去別的地方生活,就被人綁架了。他幾乎所有的錢都被勒索了,才保住性命。最後他走投無路,居然又遇上了那個石油大亨,他打聽了書雅的下落,用身上的一點錢來到了上海,打算向你爺爺索要養育費。”
“怎麼這麼可恥。”羅艾兒平靜地問,她並不需要答案,因為這是事實。
“他料定爺爺喜愛書雅,並不當他是玩物,才利用這一點,畢竟沒有書雅可能就被送到孤兒院,到時候下場可能也是很慘。”卓馭人說,“總之,爺爺的確給了他一筆錢,並不多,但被書雅知道了。”
“他對我說,真的想殺了他,同歸於盡。”卓馭人眼中浮現出冰冷輕狂的光芒。
“你們真的做了?”羅艾兒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我們?”卓馭人嘴角微彎,一絲笑意,“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做的?”
“你們真的做了?”羅艾兒這次聲音高了八度,又望望不遠處的服務員,急忙住口。“你們真的——殺人了?!”
卓馭人聞言挑眉,好笑地看著她,思忖片刻,打了個響指,“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說清楚。”
“大概算——”卓馭人摸著下巴,邊想邊說,拖著長音,“借刀殺人?”
羅艾兒朝他陰沉下了臉,“說清楚。”
“好好好,我說我說。”卓馭人示意她稍安毋躁,不要生氣,“書雅被帶來的那一年,我才19歲,高中時我認識一個哥們兒,他半路輟學,兩年後居然混了黑道。”
“你找了他……幫你殺人?”羅艾兒忽然不敢直視他。
“他是義賊哦,替天行道嘛。”卓馭人看著羅艾兒的表情,“害怕嗎?害怕我嗎?”
“你我是不怕。”羅艾兒沉吟了片刻,喪氣地咕噥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故意讓他去送請柬給陸鷹麼?”
“他明明不願意。”羅艾兒臉上帶著幾分質問,須臾,又擺擺手,“何止是不願意,那樣子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卓馭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想他為什麼會這樣?”
羅艾兒皺眉思忖,彷彿接下了一個挑戰,“他是……他始終不去看舞臺……他也不想去……”忽然,她像被針紮了一下,猛地提高了聲音,“他害怕舞臺,那是他的陰影!”
卓馭人嘆了口氣,片刻才道,“算是吧,究竟為什麼他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