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剛剛那男人那裡。
自此,剛剛被白玲玲俘虜的男人再無心身邊的女人,而不自覺朝羅艾兒舞去。
另外剩下好幾個見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的樣子,開始擠向兩個女人中間。是每一個靠近她們的男人,都成了一根臨時的鋼管,被她們貼住,扭動、然後又拋棄,再擠向另一個與對方更近的男人,再搶奪,再拋棄……
這是一場絕對限制級的舞蹈。
羅艾兒好久沒這樣痛快的跳舞了,尤其是和這樣一個別扭的女子,彷彿所有的男人都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該享用之後,拋棄掉他們。
她越跳越熱,身後狂野的長髮一多半已貼在光露的背上了。
余光中,白玲玲顯然也緩了動作,氣喘吁吁。
忽然,她定住了。
不遠處,一張模糊不清的面孔,立在空闊的酒吧座群之外的角落裡,身旁站著陸鷹,還是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面孔和陽光明媚的笑容。
卓馭人!
不,他不是卓馭人,他是畢業晚會上的那個人——自戀的少年Narciszus。
被人從背後頂了屁股一下,腳下踉蹌,差點跌下舞池。
“哎呀——!”白玲玲也受了牽連,朝一邊倒去。
羅艾兒下意識伸手去扶,又與一齊聚上來“救人”的男人們擁在一起。
“小心啊……”儘管酒吧無人,但音樂聲環繞著,籠罩著,使得剛剛一點點小騷動並沒有引起大波瀾,甚至像沒發生過一樣。鼕鼕依舊在調酒,白玲玲依舊在發洩似地跳舞,男人們依舊在陶醉著。
只有她,目光再次定睛在他身上。
他沒有動,剛剛發生的一切,兩個應該和他有密切關係的女人發生意外,彷彿沒有引起他任何反應一般。那張臉漸漸清晰起來——一雙黑眸和微彎的嘴角,好象看了一場熱鬧般。
他是?還是不是?
羅艾兒猶豫了,比之起剛剛的被扎針了一樣的感覺,此時也漸漸恢復了理智?真的是他嗎?明明第一眼就看他面熟,可是……他卻否認了。
奇怪,那個人明明和自己素不相識,甚至連面孔也沒有看清楚,卻令她念念不忘,甚至現在還產生了錯覺……
此時音樂戛然而止,由卓馭人那個角落閃來一束耀眼的光,照在他臉上,像是偶然奇異的景象。羅艾兒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實在賞心悅目,令人為之迷醉,又像遙遠不真實的夢——就如同那天一場邂逅。
然而,那場邂逅隨之而來的,竟是一個天大的噩耗和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怕變化,卻怕噩耗,她現在已不能再經受起任何失去了。
“……進,請進,歡迎來靜謐夜總會!”那道白光中,陸鷹簇擁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他開心地介紹著,身後的大門關上,場內又恢復了剛剛的幽暗和曖昧。
“賽大媽!”羅艾兒見到來人,跑了過去。
“艾兒,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朱朱。”賽大媽身旁一個長相俊俏可愛,身材卻威武雄壯的年輕男人,估計不超過25歲。
“怎、怎麼不是那個趙……趙……”
“他工作忙,沒有時間陪我去杭州旅遊,我們就分手了。”賽大媽說得稀鬆平常,一把扯過被稱為朱朱的男人,“他的家鄉就在杭州,現在在上海讀研究生,我去旅遊,他願意做免費嚮導。”
“你們要去旅遊?”羅艾兒來了興致,摸著下巴,擺出一副垂涎的樣子打量朱朱,後者向他頻拋眼色。
“艾兒,艾兒,是我要去。”賽大媽微笑指了指自己,又替她撫了撫沾在脖子上的頭髮,“你要留下,卓先生需要你的幫助。”
卓馭人顏色一變,嘴角微動,彷彿要辯解般。只是還未開口,就聽場內音樂再次響起,這一回是熱情奔放的夜店電子樂。始終站在那裡看的白玲玲此時轉了個身,繼續回到舞池裡,和幾個男人再度起舞,絲毫沒有因未婚夫的在場而稍做收斂,反而更加隨便。
“哦——太好了,這裡和美國流行的東西一樣啊——”賽大媽聽到音樂便扭動起壯碩且顯得肥胖的身體,難以想象的,她扭動的十分狂野張揚。
她帶來的朱朱一直沒有開口,此時聽到了音樂也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奔了上去。
兩個高大的身材擠進已顯得有些狹小的舞池,把場內的氣氛帶得更熱,卻不似剛剛的劍拔弩張,而是一種開心狂歡的輕鬆氛圍。
連陸鷹都忍不住脫了外套,擠進了舞池,擺動起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