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羅艾兒病容的臉上露出慧黠的光彩,“她應該在睡覺倒時差,不過看樣子還是晚上才能起,你要是去早了,她睡著,晚上不來就只能等她哪天高興嘍。”
羅艾兒寥寥幾句,已令陸鷹欣喜若狂,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所以說,晚上你要去哪兒,隨你的便。”羅艾兒說完轉身便走,留下屋子裡兩個男人。一怒一喜,極大的的對照。
“馭人,你可聽見了啊,我晚上不去找你了,我要去找木木,你要想見我早點回家吧,工作狂?”陸鷹見色忘友,理直氣壯,“不過啊,有木木在,我有沒有空見你就不一定了。”
卓馭人冷冷哼了一聲,既沒答應也沒反對,跟著走了出去。
“哎,等等,馭人。”陸鷹背後叫住他,遞給他一個袋子,“這是艾兒的藥,提醒她按時吃,今天晚上容易復發。”
卓馭人一臉無奈接過藥,望著醫院走廊裡,慢悠悠像烏龜爬的婀娜背影,回頭,“有沒有讓她多發幾天燒的藥,拿來我會在按時下在她飯裡的。”
“這我就無能為力了,我是醫生,不是毒王。”陸鷹兩手一攤,笑容英俊迷人。
*************************************************************************************
“我們都喝了三種以上的酒,喝得東倒西歪的,看東西都是模糊的,陸鷹話都說不清楚了。”電腦螢幕上閃過一排又一排的字,木木白皙靈巧的手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她,正在“說話”。
羅艾兒趴在床上,頭仰得角度詭異,目光跟著螢幕上的字。
“陸鷹復讀過一年,終於畢業了,雖然成績不太好,但也夠出國留學的資格了。那一年,恰好是我做過的最成功的一次手術,帶給我們的希望也最大,那一年,我都覺得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開口說話了。當然最後也希望了,不過那一年,我們都很高興。”
木木說完,拉開抽屜,翻了幾下,才找到一個相框,遞給羅艾兒。
相框裡是兩個年輕人,女孩子小巧玲瓏,圓圓的臉,大大的眼,像娃娃一樣可愛,然而秀美的下巴和微啟的唇已顯出是個美人坯子了;而男的,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挺俏的鼻,臉頰還有些圓潤,比之現在的俊俏爽朗多了好幾分孩子氣。兩人像一對漂亮娃娃,笑得帥氣可愛,乾淨陽光。
兩人都穿了白色的運動衣,男孩子戴著棒球帽,女孩子頭髮微卷,像是刻意打扮過。背景有綠地,應該是間校園的操場。
“這是你們……小時候的照片?”
“是剛認識之後有一天拍的。”木木笑著指著草地上映出的一個拉長走形的背影,“這是哥哥的影子,那天他是攝影師。”
“哦。”羅艾兒聽了聳聳肩,端詳著照片,更確切地說,是在端詳著那個背影。
突然,好想看看卓馭人年輕時什麼樣子。
“畢業那天,哥哥已經在卓氏工作了,他提出慶祝一下,就點了外賣,買了很多酒,那次來了十幾個同學,還有玲玲姐也在,但是她只喝了一小杯就被走了,然後幾個同學也提前走了,到最後只剩下我、哥哥和陸鷹。陸鷹是最早喝醉的,我也喝了好多。後來,哥哥被書雅哥哥叫去爺爺那裡了,只剩下我和陸鷹。我們都困了,就睡了。然後早上起來是被哥哥打醒的。”
“就是說你們——做了?”羅艾兒不可思議地看著螢幕上的字,緩慢地將光調轉到木木美麗可愛的臉上。她儘可能離木木近一些,講話時面向木木,以便口型被讀唇語的木木看得清楚。
“算是吧,早上起來我覺得很痛哦。”木木想了想,回頭打了一行字。回頭看羅艾兒的反應後又打了一行,“床單上有我的血,那天不是我的生理期啊,我看了書,上了網,應該就是那樣了。”
“你確定?”羅艾兒有點不解,她狐疑地看著木木——這孩子雖然不能說話,但表達能力和回答問題都很羅嗦,雖然打字比寫字快多了,但她仍看得雲遮霧繞。
木木似乎第一次遇到這種擁有楔而不捨地八卦精神的人,羞澀地笑了。
“我倒是真的不太懂,不過陸鷹在我之前不止一次了,哥哥當然也是。所以們認為是就是嘍。”木木繼續霹靂啪啦地打字,屋子裡都回蕩著單一的聲音。“哦,對了,當時就是在這張床上。”
羅艾兒呆楞了一下,順著木木的目光,低頭看到自己身下的床,瞬間就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