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媽媽像個娘們兒,衝你的面子,我也不會任那小子胡作非為的。來,喝酒!”
“等等。”卓馭人默默撥通了電話,與那頭說著什麼,面色越來越凝重。結束通話後,唇角卻掛起冷笑,“裘柏腦子不好使,還專惹狠角色。”
“老赫離開的時候,裘松已經打通上下脈絡,正經生意都做得大了。那一年,我才開始替賭場做平賬。”章善不無感慨地笑,“一眨眼十年過去了,還記得嗎,裘松死的那一年,我們剛認識。”
“當然,書雅的事,我本來要去找裘松幫忙,結果還沒見面就聽到他死在東北的訊息。倒是你,主動替他接下我這一單,那個雜碎才擺平。”
“本以為裘柏即便替他哥報不了仇,至少也能管得了自己衣食無憂,哪知道這等孬種還能請得動老赫?”
“放心,善哥,我知道怎麼擺平老赫了。”
“嗯?”
“放心。”卓馭人這才端起酒杯,與桌上善哥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兩人正休息,小瘋的電話也響了。
“喂?呆子?!”小瘋大叫一聲後,眼淚幾乎落下來了,“呆子你怎麼回來了,我和善哥出事了。”
“呸,小瘋,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章善怒其不爭的咒罵一句,搶過電話,聽了一陣,臉色越來越難看,“聽著,呆子,好好帶那個黑女人回家去,守著他們,哪也不許去,知道嗎?”
“她那個黑阿姨回來了?帶了幾個情人?”卓馭人聞言也猜到了怎麼回事,漫不經心地調侃著。事情有了妥善的解決辦法,他也就不再板著臉。
“馭人,出事了。”善哥掛了電話,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嗯?”
“呆子就在外面不遠,說遠遠看見這裡不對勁,才哄著那黑女人回家的,他們現在在路上。”章善說,“後巷你停車的地方,地上都是玻璃碎片,你的車不見了,還有幾個人守在那裡,呆子眼熟的,應該是裘柏的人。你說,會不會鼕鼕和兩個丫頭被……喂,小瘋,拉住他!”
章善話未講完,卓馭人就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口,幸虧小瘋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他的腰帶。
“放開我,臭小子!”
卓馭人剛咒罵一聲,臉上就捱了一拳,整個人頓時頹了下來。
“馭人,冷靜點!”章善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拍拍他的肩膀,“呆子說門口沒有車,也許是鼕鼕帶他們闖出去了,先給那個丫頭打個電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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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姐,好象有電話。”鼕鼕虛弱的推了推正專心替自己包紮頭上傷口的木木,面對她說道。
木木抬起頭,一臉茫然。
她的房間沒有座機電話,床頭櫃前的手機早沒電了,被丟在那裡。
“是你的嗎?”木木比著手語。
鼕鼕搖頭,“我的剛剛摔壞了,那裡。”他指著床角一處,和他丟下的衣服在一起的有他的手機,兩樣東西都帶斑斑血跡。
“好象是那個房間,一直在響。”鼕鼕站起來,頭暈了一下,差點跌倒。
他被木木扶著,來到了轉角處,卓馭人的房間,電話不僅響,而且亮著。
木木接起電話,手指敲了一下送話口,裡面便傳來一聲低吼,“木木,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們安全到家了沒有?”
木木又照樣敲了一下,把電話遞給鼕鼕,示意他實話實說。
“卓總,我是鼕鼕,我們半個小時前到了。”
“嗯,叫羅艾兒接電話。”剛剛透過兩聲輕敲話筒,卓馭人已判斷木木安然無恙,他此刻心中最希望聽到羅艾兒的聲音。
然而——
“卓總,艾兒姐出去了。”
心好象停跳了一下,卓馭人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什麼叫她出去了?”
“我們的車窗被砸了,我剛剛進門時暈了幾分鐘,艾兒姐就自己跑出去找陸醫師了,她堅持說要給善哥和小瘋送藥和針……”鼕鼕越說越心虛,聲音最後都輕得聽不到了。
但句句紮了卓馭人的心,他再也沉不住氣了,幾乎想一步就到陸仁醫院,只可惜他現在連羅艾兒究竟再不在那裡都不知道。
“馭人,冷靜點,從你家去醫院的路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卓馭人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