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錢夠用就好,何必貪得無厭。害了自己,也傷了身邊的人。”詩詩輕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話中有話。
顧希堯是何等的聰明,自然聽得懂她的弦外之音。他輕哼了聲,低頭,便迎上她清脆而灼灼閃動的眸光。修長的指尖輕挑起她尖小的下巴,低頭在她唇畔啄了下。
“關心我?”
詩詩沉默,白皙柔滑的肌膚緊貼著他掌心。官場風雲湧動,瞬息萬變,今天還看著他人的笑話,明日,也許那就是你的結局。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他用指腹寵溺的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為了上位,他的確習慣了使用一些稱不上光明的手段,可他卻不會去觸碰法律的底線,他更不允許自己的手上沾染血腥。
“你知道行閆的是如何倒臺的嗎?”
詩詩蹙眉,不解的看著他。
“用人不善、自以為是。”顧希堯簡單的吐出八個字。
詩詩依舊一臉的懵懂。
顧希堯笑,難得耐心的解釋。“這次揭發閆副省長的是他的副手,收受賄賂,以權謀私,貪汙受賄的數額龐大,即便不死刑,這輩子也別想活著從監獄中走出來。”
“他的副手,為何出賣他?”詩詩對官場上的事,知之甚少。
顧希堯冷哼,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如果你犯了事,我卻置之不理,任由你自生自滅,你會不會出賣我?”
詩詩惱,伸手拍掉他落在額上的指尖。這是什麼問題。簡直莫名其妙。
顧希堯笑,緩緩解釋。“他的副手犯了事,求他撈一把,沒想到姓閆的不仗義,不幫不說,還落井下石。他那副手也是逼急了,便將他咬了出來。”
詩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老婆的孃家有些勢力,若是肯保人,至少還能留條命。只可惜,他平日裡也不安分,情。婦挺著肚子找上了門。這一下將人家孃家人也徹底得罪了。”顧希堯不屑的挑了下唇角,在外面偷吃也不會把嘴巴擦乾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副手犯了什麼事?”詩詩今日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你今天的問題可真多。”顧希堯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岔開。
詩詩不笨,自然看得出他在迴避這個問題。漂亮的眉心蹙起,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是不是和你有關?顧希堯。”
顧四少的面色冷黯了幾分,卻依舊將她擁在胸口。“你想知道什麼?”
詩詩沉默,仍舊一瞬不瞬的直視著他。
顧希堯無奈輕笑,好吧,既然她想知道,他也沒想過要瞞她什麼。“有人要上位,自然要有人騰出地方。”
詩詩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原來男人的野心……突然想起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顧希堯,你要做副省長嗎?”
“或許不止。”顧希堯含糊的回了句,然後捉住她的手腕,不知饜足的吻了又吻。“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邊就好。”
詩詩彆扭的抽回了手臂,翻轉過身體,背對著他。“我又不是你的誰。”她低聲呢喃了句。
顧希堯笑著伸出手臂,從身後環上她纖細的腰肢。他的胸膛與她的後背便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你是我的女人。”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曖。昧。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了。”詩詩臉色淡然,帶著些許的惆悵。
“沒關係,我們可以將失去的記憶找回來。”他溫潤動聽的聲音在耳畔呢喃。
詩詩點了點頭,轉身,擁入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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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養了一個星期,顧四少便迫不及待的出院。很多事瞬息萬變,每一個放鬆,都可能留給敵人喘息的餘地。期間,顧援朝曾來過一次A市,父子二人在房間內整整談了一夜。羅美娟拉著詩詩在外間坐著,電視中播放著正值火熱的家庭倫理劇,羅美娟看的起興,而詩詩卻提不起半分興致。
顧希堯的身體剛有了些起色,這樣徹夜的折騰,他哪裡吃得消。詩詩悶悶的低頭,不免擔心起來。
“別擔心,希堯的身體,他自己清楚。何況,老顧也是有分寸的人。”羅美娟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家裡就這麼一個男孩子,老顧又是軍人出身,從小對他的管教便十分嚴厲苛刻。”
“嗯。”詩詩瞭然的點了點頭。顧希堯不要命的工作,只怕與顧家對他的過高的期望,脫不了干係吧。表面上的風光無限,又有多少人真的能懂得其中的辛酸。
正文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