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埋怨的味道。小遠是顧家的命根子,絕容不得半分閃失。
“媽,明天開始我讓李姐接送小遠上幼兒園。”
羅美娟思慮片刻,點了點頭。“嗯,這些事你做主就好。”她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小遠並不喜歡蘇芸。
“我去樓上看看小遠,你也會單位上班吧。”羅美娟說了句,起身向樓上走去,沒有見到孫子,心裡中覺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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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華世集團。
自從寶寶離開,詩詩身體軟軟的靠在老闆椅上,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腦海中來來去去閃過的都是顧亦航的名字。對那個小鬼,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該下班了。”陳耀陽推門而入。
詩詩總算是神遊了回來,唇角勉強的上揚。“恩,我還有些檔案沒有看完,晚一些離開。”
陳耀陽是瞭解詩詩的,她這個典型的工作狂,不工作完是不會離開的。他也不是沒試過勸說,只是她遠比想象的固執。久而久之,便也不在討那個沒趣。
“嗯,注意身體,別工作的太晚。”
詩詩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辦公室內再次恢復了平靜,桌面上堆滿了要處理的檔案,可她卻沒有半分工作的心思。“顧亦航。”她淡淡的嘀咕了句,握在手中的金筆在白色草稿紙上胡亂的畫著寶寶的名字。
此時,門噹噹噹的被敲響,詩詩目光漠然的探向門口,淡淡的說了聲“請進。”她以為是去而復返的陳耀陽。而出乎意料的是,推門而入的竟然是蘇芸。
“蘇小姐,你找我有事嗎?”詩詩略帶不解的開口,語氣卻依舊是淡淡然的。
蘇芸早已不是午時的模樣,臉上化著精緻的妝,身上是端莊的名牌小禮服。“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她說的不急不緩,卻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詩詩唇角微微挑動,帶了幾分不以為意。“我覺得沒那麼必要。”她的身體依舊半靠在老闆椅上,白皙的指尖隨意的轉動著金筆。
蘇芸倒也算沉得住氣,臉上依舊是淡定端莊的神色。“來者是客,慕總不請我坐坐嗎?”
詩詩笑,伸手坐了個請的動作。“隨意。”她隨口丟出兩個字,然後低頭去翻看桌面上的檔案。並沒有半分想要理會她的意思。
蘇芸踏著高跟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辦公室內的陳設。純現代化的裝潢,品味卻不顯奢華。不言而喻,華世集團的財力是有目共睹的。“華世集團的財富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作為華世唯一的繼承人,我實在想不出,慕總何必要做一個不見天日的第三者。”
蘇芸的話說的已經十分難聽,即便詩詩有良好的修養,也無法再淡定。漂亮的眉心緊鎖,她抬眸,幽深的眸光帶著幾絲寒意。“那也要看對方是誰。”她毫不示弱的還擊,故意在激怒蘇芸。
而蘇芸從小出生在高幹家庭,受過高等教育,在銀行勾心鬥角的環境中生存,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她雙手交疊在身前,面上平靜,只有交疊著的指尖微微發白。她輕笑,繼續維持著端莊秀雅。
“希堯的確是有魅力的男人,只可惜,我們已經訂婚了。慕總在上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破壞別人家庭的名聲可並不好聽。”
“是嗎?”詩詩不以為意的笑。“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何況,據我瞭解,顧市長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詩詩一字一句毫不客氣,她自認從未招惹過顧希堯,何必承受這些莫名其妙的指責。
“林笑恩三年前就死了,我和希堯很快就會結婚。”蘇芸有些按耐不住,聲音急切了些。“我這次來只是想告訴你,我這輩子是認定希堯的,任何人都別想從我身邊將他搶走。”
詩詩笑,嘲弄的看著她。“蘇小姐似乎弄錯了表白的物件,這些話你應該說給顧市長聽才對。”
蘇芸穩了穩情緒,“他是懂得我對他的感情的。”
詩詩不以為意的聳肩。“好吧,希望你能守住那個男人。”她起身,隨手取下衣掛上的外套。“蘇小姐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你可以離開了。我還要下班。”
蘇芸起身,高昂著頭,腳下踏著七寸高跟鞋。省長千金,倒真有一股子盛氣凌人的氣勢。“我也希望慕總可以離希堯遠一些。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華世集團繼承人第三者插足、勾。引別人未婚夫的報道會不會成為明天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
詩詩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掀起了幾絲波瀾。她,討厭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