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彤將頭壓得更低,自然不懂得他話中的意思,只以為是誇讚,臉頰不自覺的紅了幾分。
“可惜,再像又如何,終究不是。既然正主兒回來了,你也該收收心了。”方子祈懶懶的說著,從衣兜中摸出一根菸,啪啪的打著打火機。火光明滅,映的他的目光格外灼亮。
“你今天的話真多。”顧希堯瞪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身後的方子祈失笑,抬腳跟了過去。
周曉彤被他們丟在當場,臉色由紅轉白。她咬了咬唇,還是不死心的跟了上去。“你,你真的是市長?”
顧希堯頓住腳步,轉身有些不耐的看著她。身側的方子祈也跟著停住了腳步,似乎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唇角牽起很大的弧度。第一次聽說市長還有真假之分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單純還是愚蠢。模樣是像了笑恩五層,智商卻沒有笑恩的一半。
“你還有事兒?”顧希堯蹙眉問道。
曉彤扭捏的站在他面前,頭壓得很低,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兒一樣,“謝謝你今天幫了我,我會記得的……”
“你不用記得,我沒打算幫你什麼。”顧希堯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
周曉彤的臉色白了幾分,她想,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定糟糕透了,剛剛那種情形,他自然會以為她是不正經的女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程揚逼迫我,如果不是遇上你,我一定會被他欺負。”她咬唇說著,眼圈兒不自覺的紅了。
顧希堯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他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聽她說些有得沒得。“那是你的事兒,和我無關,也沒必要和我解釋。”他說完,冷漠的轉身向外走去。
曉彤依舊站在原地,將頭壓得極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在哭。他決絕的背影,真的刺痛了她的心。明知他是高高在上的飛鳥,而自己不過是大海里不起眼的一隻魚,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海與天的距離。明知高攀不起,可她無法違逆自己的心。
一張乾淨的手帕被遞到面前,手帕的主人有一隻乾淨修長的手,十分的漂亮。曉彤接過手帕,慌亂的擦了臉上的淚,才道了一聲謝。
方子祈不以為意的輕笑。“不客氣。”
“我剛剛一定很丟臉。”曉彤低著頭,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方子祈淡笑,覺得這女孩還是很單純的,如果沒有笑恩,他倒是希望有這麼一個毫無心機的女人陪在希堯身邊。只是,笑恩回來了,顧希堯的生命中便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別因為一時的執迷毀了自己一輩子。”
曉彤安靜的聽著,卻也不回話。方子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又是一個執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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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恩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白天上班,晚上的時候,顧希堯都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短短的三天時間,笑恩卻明顯的消瘦,滴水不進,只能靠著輸液勉強維持生命。
清晨,顧希堯如往常一般洗漱更衣,然後從醫院直接去市政府。笑恩的病房門口,依舊站著兩個保鏢。兩個護士推門而入,一個是護士小夏,另一個是那天多事的小護士。
小夏拔掉即將見底的輸液瓶,又換上了新的。用的都是昂貴的進口藥,可惜,三天了依舊沒有絲毫起色,依舊昏迷不醒的。
小護士認真的為她測了血壓和體溫,好在傷口沒有感染,只是有些低燒而已。基本處於正常。她取下耳朵上的聽診器,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氣的人,不解的搖了搖頭。
“情況還算穩定,怎麼就是醒不過來呢?”
小夏無奈的嘆了聲,偷瞄了眼門口的保鏢,將聲音壓得很低。“她這是心病,想要醒過來得看她的意志力了。”
“是啊,剛生下來的孩子就被人抱走了,她也真夠可憐的。”想起那天走廊上的情景,小護士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廊道里都是撕心裂肺的哭聲,大人孩子的夾雜在一起,聽得人心顫。乾淨的白瓷地面染了一大灘的血,觸目驚心的,她們看著都不忍心,可顧市長的家事,誰敢多說一句啊,一不小心就會丟了飯碗,甚至連累家裡人。那天顧市長的臉色冷的嚇人,院長都不敢上前勸,更別說她們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哎,又能怪的了誰呢,被‘包。養’的女人左右不過是這個下場,憑著青春貌美就想少奮鬥二十年,到頭來連孩子都保不住。”小夏不冷不熱的嘀咕著。
小護士蹙了蹙鼻子,“顧市長也真夠過分的,剛出生的孩子就給抱走了,哪個做母親的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小護士說著,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