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字,掛在臥房似乎有些不符合意境。
“覺得怎麼樣?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我讓珈藍送來的,著名書畫家董老的親筆。”顧希堯突然從身後環住笑恩的腰肢,下巴抵著她的臉頰,吐出的氣息帶著幾分溫暖的曖。昧。
“挺好的,就是掛錯了地方,明天挪到書房吧。”笑恩一本正經的說著。董老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他的字當真稱得上是一字萬金。
顧希堯輕笑,扳過她的身體,“真的不懂?平時的精明勁兒都到哪兒去了。”
笑恩先是錯愕,思索片刻便意會到天道酬勤這四個字掛在臥房的用意。臉頰騰地一下子又紅了,心裡嘀咕了一聲‘流氓。’
“董老若是知道你將他老人家的墨寶用在這上面,一定氣的背過氣去。”
他擁著她,慢慢向床邊挪動,“董老是爸的老戰友,我剛給他透過電話,如實陳述。他老人家不僅不生氣,還熱絡的說等生了孩子一定要請他喝杯滿月酒呢。”
笑恩白了白眼,無言以對。身體一個踉蹌,跌躺在身後的軟床上。下一刻,他便壓了下來。“老婆,我們得繼續努力才行。”他說著,雙手又不老實的去扯她身上的衣釦。
“不要,好累。”笑恩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側頭去躲閃他落下的吻。
顧希堯自然看出她眼底的疲憊之意,若有似無的嘆了聲,才翻下她的身體。“今天放過你,明天可要補給我啊。”
“流氓。”笑恩執拗的握起粉拳捶打在他胸口,他輕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她整個攬入懷抱。
“乖,睡吧。養足體力才能給我生孩子。”他魅笑著,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並關掉了兩旁的壁燈。
笑恩點點頭,然後合上了雙眼。
屋內是漆黑的,只有濛濛月光從視窗傾瀉下來。她在他懷中很安靜,呼吸聲都是均勻的。顧希堯並沒有睡,一雙比滿天繁星還要璀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臉頰。
這一次,她是真的給他出了個難題。桌案上那疊關於周夢潔的罪證,就好像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恩恩,都已經過去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下?何必非要為難自己呢。”他輕嘆著,手掌溫柔的拂過她蒼白的臉頰。孩子已經沒有了,即便讓周夢潔償命,他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他說過會補償她,他們還會有孩子的,為什麼她還是執著不放。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到她。
“恩恩,無論我做出怎樣的決定,你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他輕聲低喃著,低頭在她臉頰落下輕輕的一吻。
————
不知為何,笑恩最近總是容易睡過了頭,看來真是被那男人寵壞了吧。她坐在床邊,搖頭失笑。匆忙的穿戴整齊,還未出屋,家裡卻迎來了貴客,其實,也算是不速之客——謝嫣然。
“嫣然!”笑恩驚喜的有些意外,側身將她讓進屋內。
嫣然的臉色有些差,但情緒還算不錯。“前些日子一直呆在北京,回來之後才聽說了你的事,方子祈,他又在騙我了。”
笑恩搖頭失笑,從冰箱中取出果汁遞給她。“子祈也是怕你擔心而已,再說事情依舊過去了,我也看開了。”
“恩。”嫣然點點頭,“你和顧希堯都年輕,孩子總會再有的。”
笑恩附和的點了點頭,“倒是你,怎麼突然去北京了?”
嫣然的臉色暗淡了幾分,卻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我和子祈結婚也一年多了,肚子一直沒什麼動靜,後來我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子宮比正常的小,不易受孕。這段時間,我都在北京接受治療。”
笑恩微愣,一直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那個自幼性子活潑開朗的嫣然,怎麼會不健康呢。“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這種小病應該很容易治癒的,嫣然,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她坐在嫣然身側,安慰的握住她的雙手。
嫣然表面上雖然是大大咧咧的,可這種事又有哪個女人可以坦然接受呢。笑恩知道她痛著,並且,這種痛沒有任何人可以替她分擔。
“子祈,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呢?”笑恩試探的問了句。
“他說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和我在一起,可是他父母的那關並不好過。何況,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如果我的病真的治不好,我會放開他的。”嫣然說著,漂亮的眸子竟然溼潤了。
“嫣然,別胡說。”笑恩立刻打斷她的話,不知為何,嫣然決絕的神情讓她心驚。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