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釋然的笑靨。很快,就可以擁有自由了吧。而身旁的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桶涼水潑了過來。
“你真以為可以逃過顧希堯的眼睛?在A市顧市長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了。他未必就不知道你去荷蘭的事。”
笑恩微蹙眉心,她知道慕允晨的話有道理。此刻,她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心情,竟然隱約的存了幾分僥倖,希望他可以追回她。笑恩伸手拍了拍有些發昏的頭腦,搖頭苦笑,她真是魔杖了才會牽掛著他。
“恩恩,不如我們來打賭吧。”慕允晨側頭,含笑看著她。
“什麼?”笑恩不解。
“如果顧希堯趕來機場攔下你,那麼就證明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就徹底放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中。”
笑恩輕笑,從他的話中,她敏感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如果他沒出現呢?”
“如果他沒有出現就說明他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不如忘記他。我可以做你孩子的爸爸,我會照顧你們。”慕允晨說的很認真,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表情,而笑恩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然的,不悲不喜。
“對不起,我對這個賭約沒有興趣。”她淡然起身,拖過一旁的行李箱。
“是不想賭,還是怕輸?呵,我第一次知道林笑恩也有害怕的時候,你真這麼在乎他?”
笑恩背對著他的身體明顯一顫,僵直在原地沒有了動作。她的確是在害怕,怕被傷的徹底。“慕允晨,激將法對我沒用。”她回頭,勉強的維持著表面的淡定。
他冷冷的笑,心知肚明卻病沒有拆穿笑恩的假面具。他知道她是驕傲的,不忍心傷了她的自尊。“既然沒什麼好怕的,賭一賭又何妨。”他起身,有些粗魯的奪過笑恩手中的行李,硬是將她和行李一起塞進了車中。“我送你去機場。”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笑恩並不去看慕允晨,一直目光飄渺的看向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心中愁緒萬千。明知這也許是慕允晨的陰謀,可她還是默許了這個賭約,也許,心底深處依舊存在那一抹僥倖與不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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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公寓中,顧希堯冷漠的坐在沙發上,客廳沒有點燈,他坐在黑暗中,只有手中菸蒂明滅的火光,映得一張俊臉格外冷魅。面前的水晶菸灰缸中堆滿了菸頭,屋內的煙氣更是嗆人。顧希堯鳳目微眯,一直盯著桌面上安靜的手機。許是等了太久,他有些疲累的靠上身後柔軟的沙發,而手機卻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
“查到了?”他有些急切的問道。
電話那端依舊是沈珈藍沉穩的聲音。“恩,早上七點的飛機飛往北京,然後在北京轉站荷蘭。”
荷蘭!顧希堯苦笑,難怪她會問起那個地方,原來她早就有了離開的心思,只是她的計劃中並沒有安排他。
顧希堯快速的套上外套,向外走去。剛推開門,一個柔軟的身體便傾倒了過來,十分巧合的跌入他懷中。周夢潔緊閉著雙眼,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左腕的內側是一條不淺的傷口,不斷的流著血,她米白色的外套染紅了一片。
顧希堯眉心緊鎖,搖晃了幾下她癱軟的身體。“周夢潔,你醒醒!”她依舊毫無反應,甚至氣息都是微弱的,好像下一刻這個女人就會在他面前失去生命的跡象。他有些惱了,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出如此決絕的事。
“周夢潔,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快點醒過來。”他將她打橫抱起,步入電梯。然後驅車快速向醫院而去。在生離與死別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拯救後者,他自負的以為無論笑恩走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辦法將她追回。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的擦肩,幾乎真的成為了永別。
醫院清冷的長廊盡頭,顧希堯安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外,他雙手撐著頭,比害怕更甚的卻是急切,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腕上的手錶,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而手術室的燈卻一直亮著。
此時時刻,人潮湧動的機場中,笑恩安靜的坐在候機室中,雙手交疊在身前,緊張的來回攪動著。她的目光不時瞟向正門的方向,希望能看到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而她患得患失的模樣看在慕允晨眼中竟然有些諷刺。
周夢潔躺在急救室中,顧希堯根本就不會過來。他知道笑恩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不正是他所希望見到的嗎,可為何他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不錯,是他慫恿了周夢潔,阻斷了顧希堯與笑恩最後的一絲機會。這樣的手段並不光明磊落,甚至是卑劣的,可是為了得到,他不介意不擇手段。
機場大螢幕的時鐘滴答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