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響,笑恩將頭枕在雙臂上,半依在浴缸旁,墨黑的髮絲遮住了胸前的無限風光,她閉著雙眼,一雙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顧希堯不耐的蹙眉,就這樣泡在水中睡著了,這丫頭到底長沒長心。他不由分說的將她從浴缸中抱起,扯過一旁的浴巾圍住她赤。裸的身體。
身體突然騰空,笑恩轉醒,看著自己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臉頰又是一陣紅。“顧希堯,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他邪氣的一笑,直接穿過客廳,將她抱回了臥室的大床上。“乖,早點兒睡吧。”他炙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從身後將她困在懷中。
笑恩在他懷中,一直僵硬著身體,他溫熱的氣息就吹拂在她頸項,無時無刻不撩撥著她的心。本以為會是無眠的夜晚,卻因為他身體溫暖的熱度而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笑恩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無一人,而空氣中卻殘存著屬於他的獨特氣息。床頭的櫃上的相框下壓著一張彩色箋條,上面的鋼筆字剛勁有力。
老婆,我上班了,早餐在餐桌上,八點鐘的時候司機會來接你去公司。晚上,我去接你下班,等我。——顧希堯。
笑恩自嘲的笑笑,什麼時候開始,高高在上的顧四少也學會報告行蹤了。她順手將箋條丟在床頭上,下床洗了澡換了衣服,吃過早飯,一切收拾妥當,客廳的落地鐘不偏不倚的指向七點半的方向,她並不想等著顧希堯的司機來接,便早早的出了家門,今天,她約了律師。
得宇律師事務所是A市比較出名的律師事務所,笑恩約了金牌律師陳得宇八點鐘見面,他對這類家庭案件很有經驗。
“顧太太,請坐。”陳律師對笑恩十分客氣,並讓秘書倒了茶給她。
“謝謝。”笑恩淡笑。“陳律師,電話中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想諮詢你關於單方面要求離婚……”
陳律師職業性的微笑,“顧太太,您的情況我大致已經瞭解,按照婚姻法來說,單方面提出離婚,法院准予的,主要是這幾種情況:實施家庭暴力或虐待,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或者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以上,或者其他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笑恩沉默,認真的聽著。第一條,家庭暴力,在床上暴力估計不算吧。第二條,賭博、吸毒,人家顧市長除了縱。欲點兒,倒是也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第三條,分居兩年,就更別想了。按照他要她的熱情勁兒,別說兩年以上,兩天都別想。
“那麼,其他導致感情破裂都包括什麼情況?”笑恩蹙眉問道。
陳律師思索了片刻,“這個就不太好界定,不過,最典型的是重婚或與他人同居,不過要有確切的證據。”
笑恩低頭不語,顧希堯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麼會讓她抓到證據呢。“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陳律師搖了搖頭,“這一類單方面申訴離婚的案件一直都很棘手,許多富太、官太都會遇上這一類的問題,不過大部分都是糾結在索求賠償上。”
“沒有財產糾紛的問題,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離婚。”笑恩淡漠的插了句。
陳律師有片刻的呆愣,還真是很少遇見這樣的情況,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只想脫離這段婚姻。真的難以想象,這段婚姻究竟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
“顧太太,我還可以給你另一個建議,不過只能作為參考,因為手段並不算正大光明。”陳律師的語氣有些無奈。“或許你可以找私家偵探看看,只要查到一些有利的證據證明你先生有外遇,或者是有出軌的行為,都可以作為離婚的有力理由。而且,還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贍養費。”
笑恩不語,也許,這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可林笑恩是從來不屑於做這樣不夠光明磊落的事情。她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陳律師,如果沒有有力的證據直接起訴到法院,勝訴的機率有多大?”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可笑恩還是不死心的問了。
陳律師職業性的笑笑,一雙精明的眸子落在笑恩身上。“顧太太,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笑恩微愣,“他,他是公務員。”
好吧,市長,也算是公務員!
陳律師有些無奈,公務員,這個範圍太過籠統。“顧太太,你是商人,對現在的國情應該太清楚不過。這一類的家庭案件,很多程度上要看在法院能打通多大的關係,如果你先生有這樣的人脈,你勝訴的希望幾乎為零。”
笑恩默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