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般的冷清,只是眼中卻似多了幾分的柔情,他笑道:“當然。”
壓力瞬間散去,天色仍是昏暗,只是雲層己經開始消散。
疏琉捂著胸口,勉強站穩,轉身看到光球光亮發常,並未受損,才似鬆了口氣。
身體裡,似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連出口的聲音都有些乾啞了:“你己經聽到了,我僅能為你爭來五日的時間。”
容逑皺眉:“噬魂咒,我只在古書中見過,聽說這種符咒,便如被人活吞血肉般的疼痛,無人能挺過三日。”
“你看過的書倒是不少。”疏琉口氣輕鬆。
“挺不過的人,下場會是如何?”容逑不答反問。
“你在關心我?”疏琉笑道,不用看也能猜到容逑此時的臉色該有多差,不禁又道:“我卻擔心你這五日倒底是什麼也做不了的,若降雪還是不肯走出來,我斷不能看她魂飛魄散在裡面,所以到那時,我能做的,一定是保降雪,而你,不會在我的考慮之內。”
“我明白。”頓了一下道:“你只管救她就好,不必管我。”
兩人說到此,都一陣的沉默,疏琉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身體裡的疼痛幾乎要將他覆頂,他慢慢的坐下來,閉目吐息,卻仍是不能消減一分痛苦,隱約中,長髮被人輕輕扯住,一道清冷卻隱帶頑皮的聲音似是越過時間的長河,飄進他的耳中:“呆瓜,你又坐在這裡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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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混身一顫,身子微微僵住,笑容僵在臉上,眼前的黑間被人撕扯開,露出一片記憶中的美麗景緻,女人坐在草地上,臉色很臭,突然望向他,清亮亮的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怒火:“你這呆瓜,又來招惹我,說過不要你報恩的,再讓我看到,我就把你煮了吃!’
他終於緩緩的笑起來,清冽的眉眼一瞬間暖如朝陽:”你要煮便煮,我哪次逃過,只是我記得,你最討厭魚湯,否則,我自會帶足作料備好鍋,等你來收拾。”
忽然又喃喃道:“這噬魂咒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聲音卻是苦的。
容逑輕巧的就尋到了安寶,依舊是不再讓她練劍,依舊是將若兒和渭兒接來。
五日的時間,於這裡,卻是將近百年,可縱是有千年,安寶一天不肯清醒,於他,也不過是一個個永遠沒有結局的中途而己。
這日,安寶身體乏,在床上小睡,若兒睡在一邊,渭兒賴在容逑身上,要他玩耍。
容逑少的地失神,渭兒便一個不小心,從床上,搞到了地上。
安寶嚇的從床上驚醒,急忙探身把渭兒抱了起來。
“乖,不哭,媽媽在這裡。”
容逑回過神,一臉愧疚:“對不起,讓爸爸看看有沒有摔傷?”
幸好沒有摔傷,只是擦破了點皮,容逑讓綠兒拿來藥,塗了藥後,渭兒就睡了。
“逑,你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定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不用瞞我了,知夫莫若妻,你心裡一定有事,不有和我說說嗎?”
容逑的視線有些閃躲,這更加證明了安寶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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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逑這段時間來,變了很多,不但關心若兒和渭兒,還抽出大把的時間陪在她身邊,她一面感覺到很慶幸,一面卻感覺容逑心裡有事情。
容逑看著安寶,安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張口問他怎麼了,突然看到他的情嚴肅起來。
容逑不打算隱瞞了,他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然後讓她決斷是否決定繼續和他走下去。
安寶靜靜的等著他說,看著安寶那般相信的眼神,容逑張張嘴,突然又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他要做什麼?他沒有耐性了嗎?他打放棄了嗎?他如果此時告訴安寶所有的真相,後果只會更差,他剛剛在做什麼啊?!他險些將一切都弄的更糟!
如果這就是一種考驗,他會咬著牙走到最後,他會將安寶那些受傷的回憶全部清洗乾淨,讓她不會再懼怕醒來,不管多少次,他都不會放棄。
安寶還在等著他說話,容逑傾身,在她眼上輕輕親吻:“明天,我們去家庭旅行,我們一起走遍四海,天界,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去人界,怎麼樣?“
”真的嗎?“
”當然,我絕不會於騙你。“
永遠也不會了。
時間,指尖的沙一般,你越是握緊,越是從指尖滑落。
容逑己經不在乎過去了多少天,多少年,還是多少百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