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我們都屬暗雲宗麾下。是羅什妄想自立,我等所做所為也是大義滅親。只有鬼憂長老才是暗雲宗的正統,我們不過是認祖歸宗罷了,何來的背叛之說?”
“你,你”
張桂仁被金山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口邪氣憋再嗓子眼,半響喘不過氣來。差點就被金山給活活氣死。
古塵聽了他們的談話身體一僵,心間一顫,邪靈被圍,羅什被殺,聽口氣邪靈乃是羅什的屬下。難道不夜城城主就是邪帝?也就是說羅什便是邪帝?羅什死了也就是。。。
一種不妙的情緒纏繞心間。隨即古塵打斷了心頭紛亂的思緒。此時不論發生何事,把邪靈叔救出來才是第一要務。
以邪帝的心智與經歷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萬萬不會yīn溝裡翻船。憑藉其深不可測的修為,古塵相信他即便面對任何絕境都能夠保住xìng命,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葬送xìng命。除非邪靈親口承認,否則古塵絕不相信。
金山看著往rì口若懸河的張桂仁被自己氣的怒容滿面不堪言語,猶如一隻肥碩的黃鼠狼偷得了千百隻母雞一般開懷大笑。
連鬢長鬚隨著臉上肌肉的抖動無風而逸,在黑夜中猶如一隻厲鬼在張牙舞爪。
伸出一隻面盆般的大手在臉上胡亂地擦抹一番,這是金山思考事情時的不良習慣。
一雙銅鈴般的牛眼睛,謹慎地檢視了張桂仁一番。突然略有所得地展顏一笑,一口黃中帶黑的卷齒露了出來,粗中有細地說道
“張老頭,雖然你打贏了貪狼大人。但是想必與貪狼大人的交手之中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金山雙眸咕嚕一轉,似在肯定自己的猜測更為自信地說道
“張老頭,如今你應該也是憋著一口氣強撐殘軀。恐怕一動手你就會原形畢露,別說是我們兄弟二人,即便幾個小混混都能把你拿下,雜家勸你還是乖乖出來投降,否則雜家的利斧可不好相與的。”
在金山相勸之時,古塵已經離開了原地,在宅院四周轉了一圈,足足有一百名匪軍潛在暗處,把張府圍得水洩不通。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暗哨的前提下潛入張府。
古塵來到看守最為薄弱的南牆。在四名暗哨正在凝神傾聽金山的演說之時,飛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扭斷四人頸椎。眉宇間還顯露出對於金山的贊同和迷醉。
金山的嗓門本就洪亮,再加上金山為了給己方造勢運功大吼,即便隔了幾條街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他的聲音。所以古塵扭斷四人頸椎時所發出的聲響輕易間便被遮蓋下去。
古塵剛剛躍入張府心中一動暗道不妙,腳步一急向側翼急速閃避。只見三隻箭雨貼著鬢角略過,帶走一縷青絲。
古塵還未站定,眼角向下一瞄,嚇得是心膽俱寒。
隱約間看見數十枚三角鋼錐正靜靜躺草叢之中等待自己一腳踏入。每一枚鋼錐sè澤光亮,寒芒畢露,最駭人的便是鋼錐四周躺著一地的蟲蟻,十丈之內的草木全都枯黃,顯然鋼錐之上均塗抹了封侯之毒。蟲蟻只是從邊上經過便已中毒身亡,可見其毒之劇。
古塵可不敢捨身嘗試一番,急忙拔劍點地,提氣一躍。還未來得及舒口氣,卻又再次遇險。
本以為飛身而至青石板路面便能躲過院中潛伏的所有陷阱。卻未想到剛一落地,石板瞬間塌陷。身一空,心一涼,古塵身不由己地向下墜落,連忙凝聚真元單掌拍地,卸下下墜之勢,提縱飛至方亭之上。
擦了擦鬢角冷汗,暗中感慨設計者的心思巧妙和用心險惡。難怪金山銀山堵在宅院之外不曾攻擊,即便有數百之眾也會輕易被陷阱掩埋。
此時古塵才來得及觀察地形,只見自己身處一個花園之中。腳下竹亭以三七比例分隔全園。自己俯瞰全園的同時,也成為最顯眼的目標。
按說以設計者的思路絕對不會放棄竹亭這個缺陷,可是。。。
現如今苦的卻是古塵,整個庭院看似平靜。但平靜的背後卻隱藏了無數致命的陷阱,猶如刺蝟一般一時之間無從下腳。
整個庭院咋眼一看美不勝收。青翠的碧竹倚在牆邊好似忠實的護衛守護者一潭清泉,清麗傲然的睡蓮靜靜地躺在水面之上,展現出千姿百態的舞姿。蒼鬱的古松伸出巨臂遮擋住光怪陸離的假山趣石。一條幽靜小道把所有美景串聯在一起,道路兩旁千姿百態的花蕊爭相鬥勝,恍惚間古塵已經被此地景sè所迷醉。
眼神逐漸迷離,緊握劍柄的手指逐漸鬆弛,心間已經忘卻剛剛的驚險。腳步已經鬆弛,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