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夾雜著一抹不敢置信。
蘇雲澈和楚文軒都把眼神看向慕念馨,皇上見此也看向慕念馨:“慕姑娘,你來告訴朕如何?”
“皇上,我和楚公子定不會看錯,確實如此,只是要把脈後方才能知曉皇上身上的蠱毒到底是何時被下的。”慕念馨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回道。
“那你來給朕把把脈吧,若果真如此,朕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下了蠱,也許還能找到點什麼線索。”
“皇上,還是讓楚公子給你把脈吧,這個是他的強項。”
“好,那就有勞楚公子給朕把脈了。”
“是,皇上。”楚文軒聞言起身,上前去給皇上把脈。
“如何?”半晌後,楚文軒鬆開把脈的手,皇上急急地問道,慕念馨和蘇雲澈亦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皇上,您體內的蠱毒已經存在三十年之久了。”楚文軒一言既出,其他三人包括皇上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似乎都不相信三十年這幾個字。
“什麼?你是說朕在三十年前就被人下了蠱?”皇上顯然被驚到了,騰地站起身來,雙眼倏然睜大,緊緊地看著楚文軒。
“是,皇上,我不會看錯,您體內的蠱毒確實三十年前被下的。”楚文軒再次肯定道。
“三十年前,那時候朕還是個孩子啊,還不到十歲,皇兄他,怎麼會……?”皇上頹然坐下,臉上的神情痛苦而絕望。
楚文軒回到座位上,三人沒再言語,只是看著高座上哀傷的皇上,他們完全能理解皇上此時的心情。
昨日才得知從小一起長大,相親相愛的哥哥竟然給自己最得意的臣子下蠱,今日又被告知其實自己也早早被他下了蠱,這麼多年痛苦煎熬卻難以啟齒的不孕,也是這個一直以來對自己噓寒問暖、關愛備至的哥哥一手所致,這樣的真相換做是誰都是無法接受的。
幾十年的兄弟情深,原來對方一直都披著黑紗,一朝揭開,卻是血淋淋的殘忍。可悲的是,他卻在這矇騙中津津樂道,感恩戴德。
如今看來,自己就像一隻無知的猴子,被人嘲諷戲耍,他還在那裡樂此不疲。
最讓他憤怒絕望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會一朝背叛,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可以讓人相信。
“蘇將軍,慕姑娘,楚公子,你們有何良策?”許久,皇上終於平復心情,抬頭問道。
三人互看一眼,蘇雲澈率先說道:“皇上,殷王爺的企圖已經昭然若揭,三十年前,他定是知道了先皇有意立您為儲君,便給您下了蠱,想借由您無法生育一事,到時候讓先皇廢了您的儲君之位。而即便您最終仍舊順利登基,也會因為無子嗣傳承而不得不另立旁支為儲君,這也是這些年來諸位王爺中唯殷王爺對皇上最是親近之故,他不過是想讓皇上立他或是他的後代而為之。”
“蘇將軍是皇上您最中意的將軍,他給蘇將軍下攝魂術,便是想借由皇上對蘇將軍的信任和器重控制蘇將軍,從而控制整個軍隊。所以,屆時就算皇上不如了他的願,他也會透過控制蘇將軍從而控制整個皇宮和軍隊,讓皇上您不得不為之。”慕念馨接話道。
皇上的臉色已經很難看,放在雙膝上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骨節分明,有青筋暴露,可以看出他已經是在竭力忍耐。若此時殷王爺在場,怕是皇上會忍無可忍一拳便揍過去。
“皇上,殷王爺既然存此之心,那麼必然還有另外的佈置,比如自己的軍隊,皇上可以派人暗中觀察,相信定會有所收穫。”蘇雲澈再次說道。
“好,蘇將軍,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來處理,記住,一定要小心,切莫打草驚蛇。”
“是,皇上,臣一定盡心竭力,查出殷王爺圖謀的證據。”蘇雲澈抱拳,斬釘截鐵地說道。
“楚公子,不知道朕的蠱毒能否去除?”皇上點點頭,復又看向楚文軒。
“皇上,您不必擔心,您的蠱毒我隨時都可以為您去除,殷王爺也不會有任何察覺。”楚文軒起身回道。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皇上聞言鬆了一口氣,卻仍是不放心地追問,這麼多年難以啟齒的煎熬,想來他是真怕了。
“不會,蠱毒一旦去除,皇上便會立馬恢復正常,子嗣問題也會迎刃而解。”楚文軒笑著保證,如沐春風的感覺,卻是給皇上下了一顆定心丸。
“好,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不過為了萬全之策,還是等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朕再除去蠱毒吧,否則……”皇上沒有再說去,卻是明白不過了,身邊的走狗太多,難保不被走漏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