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她請太醫,他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去給她送凝脂露只是藉口,本想著藉此是否可以多瞭解一些,可如今,卻是舊疑沒解,又來新惑。
那手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到底是何人所為?而她那似認真似玩笑的話中話又是什麼意思?
和他有關?他可從來不記得自己何時傷害過她,甚至連交集都沒有幾次吧。
可這些疤痕確實是存在,尤其是有一條疤痕分明是前幾日才添上去的,新鮮得很,而且看她的樣子也實在不像是開玩笑。
疑問真是越來越多了,真相到底又是如何呢?他對這個這個不得寵的六妹妹真是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感興趣了。
“墨雲。”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蘇雲澈對外面喊了一聲。
“大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很快進來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他便是蘇雲澈從小的貼身小廝墨雲。
“你知道最近六小姐那邊都有發生什麼事嗎?”蘇雲澈抬頭看了墨雲一眼問到。
“呃,六小姐?昨天下午四小姐……”
“昨天之前,昨天的我知道,我想知道在昨天之前是不是有人經常去欺負她?”蘇雲澈直接打斷了墨雲的話,剛剛從桂香閣過來,還能不知道昨天的事嗎?
“呃,那少爺的意思是,昨天之前?我不太明白。”墨雲心裡納悶,想著少爺今天怎麼突然關心六小姐了,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我剛剛從桂香閣回來,看到六妹妹雙手手腕上佈滿了一道道的疤痕,慘不忍睹,我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下這麼狠的手。”蘇雲澈蹙眉問道,聲音中隱隱含著不悅。
“什麼?大少爺你說你去了桂香閣?你還看到了六小姐手腕上的傷口?”墨雲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般地看著蘇雲澈。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全部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許隱瞞。”蘇雲澈看著墨雲大驚小怪的反應很是敏感。
“啊,少爺,沒……沒有啊,我……我只是奇怪,你怎麼跑去桂香閣了,還說看到了六小姐的傷口。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您看我每天都跟在你屁股後頭,哪有時間去看六小姐都幹了什麼啊。”墨雲心裡哀嚎啊,我的大少爺哪,那些傷口可都是因為您自個啊,可是我不能也不敢說啊。
蘇雲澈想想也是,自己也從來沒主動去關注過六妹妹,想了半晌說到:“你拿兩盒凝脂露送去桂香閣,從明天開始給我好好盯著桂香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顧手足之情殘害六妹妹。”
“是,大少爺。”墨雲一邊退去一邊在心裡抓狂:讓我盯著桂香閣,我到底盯誰去啊我,哎,就我命苦的。
“等等!”蘇雲澈忽然又出聲叫住了墨雲。
“大少爺?”
“六妹妹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我記得去年也是這個時候從南寧回來,剛好你說她的生日到了。”
“呃,是,還有兩天便是六小姐的生日了。”墨雲不明所以地回答,今天的大少爺實在是太奇怪了,他都快不認識了。
“去玉寶齋挑一個上好的手鐲過來,兩天後送去給六妹妹。”蘇雲澈頭也沒抬地說道,完全無視墨雲的驚訝。
兩日後,是慕念馨的生辰。
穿著前兩天姥姥給她新縫製的裙子,吃著一碗最簡單的雞蛋長壽麵,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她是一個非常懂得知足常樂的女子,不需要如何的大富大貴,不需要天天山珍海味,更不需要非什麼豪宅名車不可,只要有至親的人能陪著她,陪她快樂,陪她憂傷,那麼哪怕是粗茶淡飯,茅屋瓦舍,她也能每天過得快快樂樂。
可是就是這種最簡單最平凡的快樂,對她來說也總像鏡中月水中花,可望不可及,就像前世的媽媽,就像今世的爹爹,不是陰陽兩隔,就是反目成仇,她不知道她該是悲哀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所以面前的這個不是親人卻更勝親人的姥姥對她來說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喝完最後一口湯,慕念馨滿足地擦擦嘴,剛想開口說話,院門口傳來一聲“六小姐”,姥姥起身去看,回頭說是大少爺又來了。
慕念馨很是不解,這吸血鬼怎麼又來了,他到是來的坦然,可知不知道她根本不想見到他啊,本來難得的一點好心情也給破壞了。
可是又不能不見,姥姥可一直跟自己嘮叨著:千萬不要衝動,要忍。好,她忍,不就是見個面說幾句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吹的什麼風哪?大哥怎麼盡往我這桂香閣跑,這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