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結果,就到了現在這步田地。
,大活人不能活活餓死,更不能活活渴死,尤其是在這水聲隆隆的谷中。
江牧野豁出去了,大不了當個野人。他快步朝西面的山腳走去,那裡應該是處瀑布。
稀里嘩啦,轟轟隆隆,越靠近,聲音越響。
很快,江牧野就感受到了什麼叫飛流直下三千尺。宏偉的飛瀑,順著怪石嶙峋的山壁直落而下。原先在谷中心遠看這裡,不過是一條緩動的白線,現在眼前,卻不能不用震撼這個詞來形容。
不過比瀑布更震撼江牧野的是,瀑布腳下釀出的那泓清潭中,有著數十尾追逐嬉戲的肥魚。
飢餓的時候,食物比景色更能震人。
江牧野的肚子呱咕亂叫。這些魚他全都認識,鯽魚、鯉魚、黑魚……,俱是各類常見的淡水魚。
滿眼都是烤魚的江牧野,顧不得那麼多了,脫了恤做網,小時候在老家的河裡,見過老爸這麼抓過魚,現在試試,應該沒問題。
江牧野身體前探,抓住衣服兩角,任憑衣網慢慢浸入水面之下。果然,這法子有用,最大的那條黑魚凶神惡煞般的遊了過來。
江牧野雙眼放光,看準了時機,用力一兜。
那黑魚被這麼一下,當即露出了最為兇悍的一面。它勢大力沉的朝一個方向猛撞,這股力量大的出奇,江牧野一不留神,整個人被帶著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掉進了潭中。
咕嘟嘟連喝了幾口潭水。
江牧野江邊長大,泳技尚可。面對突如其來的慌亂,他雙腳猛蹬,踩出了水面,長吸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拽住了潭邊的小樹。
拼著力氣,只一下,就躥上了岸。
江牧野稍微平靜了一下,就轉身再看。卻現潭中的一眾肥魚被他這麼一攪和,都爭先恐後的朝水底的一角游去,不大會,一個個穿越一般消失不見。
偌大的潭中,只剩下那條被衣服兜著,沒了方向感的黑魚,還在橫衝直撞。
怪了。江牧野好奇心大起,蹲下仔細觀察,才現清澈的潭底一側,有一個不大的圓洞,這些魚都鑽進了那裡面。
狡兔三窟,滑魚一巢?江牧野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洞中應該是活水,那洞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有了這個現,江牧野覺得這整座清幽的山谷更加的神秘。
不過沒時間細想,再不下手,唯一的一條黑魚也要溜了。江牧野跳入潭中,這次是有備而來,悄悄的潛入水底,雙手順著黑魚遊動的水勢,牽住衣角。
嗖,嘩啦啦。在閉氣到極限的時候,時機到了。眼明手快,如飛箭。江牧野提著被穩穩的纏繞在恤中的黑魚,衝出了水面,跟著連衣服帶魚一起甩到了岸上。
他自己則游到潭邊,和剛才那樣抓住小樹,一用力,飛身上岸。
呃……,這時候,他才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從剛才第一次上來,就有了這種特別的感覺,渾身輕盈有力,耳聰目明。剛才捉魚時的迅捷,對以往的他來說,根本不可能。
是這潭水?江牧野很快意識到原因,捧水又喝了幾大口,更覺得渾身清透,之前的疲勞一掃而空。
洗髓伐毛,仙靈之水?恐怕多喝個幾年這樣的水,就要成武林高手了,不過在這畫境谷底,也沒有對手,難道要做一輩子獨孤求敗。
思維在幻想中扯淡的時候,江牧野心花怒放。
不過更心花怒放的是,碩大的一條黑魚就在眼前撲騰,雖然肚中的飢餓已經因為身體的改變不那麼明顯了,但是口中的饞蟲仍舊在引誘著他煮了這條魚。
火啊,火啊,我要火啊。比起鑽木取火,江牧野還是決定去那間茅屋一探究竟。
“請問有人在嗎?”數分鐘後,彬彬有禮的江牧野兜著魚出現在茅屋正院的籬笆門前。所以這麼禮貌,因為江牧野感覺,這樣神秘的地方,這樣神秘的茅屋,很可能住著某位世外高人。
高人嘛,有些和藹慈祥,有些脾氣古怪,如果遇見個脾氣古怪的,擅闖的後果,很可能是被捉了當人肉藥引,那可就冤了。
半晌無人應答,江牧野想,這裡如此古色古香,又是古畫,不如換一種說法:“晚生迷路至此,勞煩問一下,此處可有人否?”
仍舊沒人回答,江牧野又來了一句:“,?”
“咕嚕……”江牧野的饞蟲在叫。
“嘭!”一腳踹過去,鎖著籬笆門的樹藤脫落,江牧野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
茅屋的門是半掩著的,即使沒開,已經破了院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