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謹慎地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他來找你?”旺童信手在桌上拿了一根竹籤放進嘴裡,想了想,目光裡有深意,“難說再過幾日你就蒼國當太子妃去了。”
“我只對趙國小侯爺感興趣,”夏寶丁皺皺鼻子,“他讓我把東西還給他,我又沒偷,怎麼還給他。”
旺童聞此一下子振作了,看著夏寶丁神色也變得嚴肅,吐出了嘴裡的竹籤,“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夏寶丁白了旺童一眼,輕哼一聲,“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真想裡應外合,你們就回不來了。”
就你這智商,就算當了內應,也不見得吧……
旺童這句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笑著推了夏寶丁一把,“我又沒說你是做了細作,你這麼生氣幹什麼,陸清越肯定是有什麼重要東西丟了才會不遠千里跑到趙國境內的,停戰不久,此處很是危險。你在蒼國軍營也住過一段時間,你猜猜看他丟的能是什麼?”
夏寶丁覺得旺童分析的很有道理,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在哪兒整天被人看著,連睡覺的時候也有人來套話。有重要訊息肯定不會讓我知道的了。”
旺童不說話了,坐在榻上思索著,既然陸清越來了,那麼此物定是極為重要的。但為何會找上夏寶丁呢,莫非是那日夏寶丁從蒼兵軍營時,便丟了?夏寶丁絕不會撒謊,想來定是有人利用了夏寶丁出逃這一時機,把陸清越的東西偷走了。
不過能讓陸清越大老遠從蒼國追到趙國來尋回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旺童,我和你說一件事兒,”夏寶丁湊上來,打斷旺童迷思,“你幫我想想,這可怎麼辦。”
旺童頷首,“你說。”
“我覺得趙辛心裡還是放不下程皎煙,前幾次我試探著提起程皎煙,見他反應得很不耐煩,而且有些神傷,他們相識不過幾個月,如何我這麼努力都追趕不上?”
旺童硬生生把“這種東西不是靠時間長短的”給嚥了下去,換成了另一句安慰的話,“程皎煙如何比得上你近水樓臺?且不說你與趙辛在鹿茫鎮軍營裡也曾出生入死,就算是程皎煙這樣的身份,趙辛與她如何在一起?依我看程皎煙本就對趙辛無任何感情,一直以來只是趙辛有些泥足深陷罷了,時間長了趙辛也就明白了。”
“正是因為他泥足深陷,所以我才心裡不痛快,程皎煙對趙辛是假意還是真情與我何干?”夏寶丁撇撇嘴,沮喪地坐下,“你說這話,反叫我更相信趙辛對程皎煙還有殘念了。”
旺童重重地嘆了口氣,在房間裡來回走了一段兒,欲言又止最終手搭上了夏寶丁的肩膀,“其實假如趙辛真的對程皎煙有殘念,你也無計可施啊,此事還需兩情相悅,一廂情願只是怨偶罷了。”
夏寶丁凝望旺童沒說話,抿唇吸了吸鼻子,杏眸裡轉瞬便噙滿水影,旺童慌了神,手足無措地勸著,“我也就隨便說說,你隨便聽不就得了,和我較什麼真吶。”
旺童知道夏寶丁聽進了自己的話,因而覺得委屈不甘,但在旺童的觀念裡,倘若趙辛真的對夏寶丁無情,那麼這一腔熱情不如投入到其他優秀男子身上去。
無盡的等待對年輕女子來說,是無望而又怨毒的詛咒。
自小林花便告訴旺童,堅持自己最想要的,但必要時要有放棄的覺悟。旺童長大了一些,就更能體悟林花縮想要表達的意思。
但夏寶丁並不能,平靜了一些,夏寶丁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聲音帶著濃濃鼻音,“說點兒別的安慰的話,快。”
旺童沒轍,抓了抓耳朵,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來,忽聞窗外有林花與王竹的交談聲,眼前一亮,“我讓我娘來安慰你,可以不?就這樣決定了。”
夏寶丁還沒答話,旺童就大步流星出了房間,快步行至後院,拽著林花的胳膊就往自己屋裡拖,林花一頭霧水,輕微掙扎著,“有什麼事兒啊,你拽我去哪兒呢這是。”
“娘,你幫我個忙。”旺童開啟房間的門,把林花推了進去,自己跟了進去,關上了門。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林花扭頭嚴肅地看著旺童,“怎麼回事兒?”
“她思慕一個男子,那男子卻有喜歡的人了,娘你說該怎麼辦?”
旺童衝林花眨眨眼,示意林花表達自己的觀點,林花卻沒有弄明白旺童暗示的含義,舒了口氣道,“這有什麼,接著努力唄。”
夏寶丁和旺童的神色都有些詫異,面面相覷了片刻,旺童試探地問道,“可是那人已經有心上人了,這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