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有在看到夏一諾的時候才會發亮,才會溢滿柔情。 或許別的男人會同時愛很多人,但他很清楚,顧北辰不會,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犯那種致命性的錯誤,曾經聽一諾講起過,他是個有精神潔癖的人。換了別人,他不敢保證,可是顧北辰這樣一個心裡裝滿了一個女人的男人,縱有萬千美色擺在眼前,怕也不會心動。 “你也知道,你的保證一錢不值,他心裡沒有別的想法不代表蔣凱麗沒有,就算他出軌,背叛的人也不是你!” 一諾開啟-房門給自己倒了杯水,剛才跟顧北辰說了那麼多,她還真是口乾舌燥的。 晚上八點鐘顧北辰回到易州,叫張伯來接了念辰之後他徑直去了千百度,開啟大門的時候是光感忽然撲面襲來。 他記得就是當年,他們幾個就在最角落靠窗的位置坐著,那個位置上現在沒坐人,桌上卻擺著已訂位的牌子。 每每白東風來的時候,那個位置總是不讓人坐的。 他到吧檯問調酒師白少是不是在,調酒師說在休息室,他便繞過前廳,繞過包房,繞過長廊和三幾個喝醉了的人直奔休息室而去。 白東風一個人在喝酒,桌上擺著幾支別緻的橘色波斯菊,他微微鎖著眉,目光一直停在那些花上面,似乎對顧北辰前來絲毫沒有察覺。 顧北辰知道,橘色波斯菊是易小樓最喜歡的花,其實他覺得那種小花很是不起眼,比起熱情的玫瑰高潔的百合和清雅的寒蘭,都差太多太多了,不知道為什麼,易小樓卻偏愛那種小花。 直到他走上前去,白東風才回過頭來,“你來了!” 他點點頭,將口袋裡裝著的便籤展開來,放在他面前。 白東風不解的皺眉,低頭一看見那一行娟秀的小字,可不正是易小樓的字跡。 疲憊的雙眸中寫滿狂喜和期待,“她在哪裡?你見到她了?快告訴我!” 顧北辰又給她倒了杯酒,“她在哪裡我不知道,我也沒見她人,我到江州去找一諾時看到她留下的字條,是在一家酒店,不過小樓行事向來謹慎,我猜想她應該不會回那家酒店了!” 白東風雙手握拳,將便籤攥成一團,“謝謝你,無論她在不在,我會找到她!” 顧北辰點點頭從此間離去,走到門口時還最後看了一眼那橘色波斯菊,有時覺得那小小的花還真像夏一諾那姐妹,十分倔強。 趕在十點之前他到了伊林大酒店門口,一直在車裡候著蔣凱麗,十點整,她準時出現在門口,仍舊濃妝豔抹,仍舊風情萬種。 上前去拉著她的手,他不由分說的把她拽到自己車裡,之後踩住油門從伊林門口飛馳而去。 蔣凱麗在車後座上有些侷促,還是開口問他了,“你要帶我去哪裡?我都說了不需要你的幫助!我還要工作,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知道嗎?” 顧北辰蹙眉,車速更快了起來,最後徑直開到雞鳴港的海岸上,風聲嗖嗖卻不冷,他從車內下來,十分紳士的給她開了車門,蔣凱麗道了謝,從車裡出來。 “顧總帶我出來幹什麼?不會是看雞鳴港的夜景吧,我還忙著奔命,可沒多少閒工夫陪你們有錢人浪費時間!”她點了支菸夾在兩指之間猛抽了一口。 煙霧在暗夜中緩緩升騰,顧北辰透過煙霧靜靜看著她,她忽然就笑了,遞過來一支菸,“你抽嗎?” 顧北辰沒說話,她揚了揚眉,“要不?我幫你點?” 他這才有了些反應,將那支菸推了回去,“你表姐說你身體不好,別抽那麼多煙!” 蔣凱麗止住笑,“顧總這是在關心我嗎?” 顧北辰往前走了兩步,“我不希望是以這樣的方式跟你說話,凱麗,這麼多年過去了,該放下的及早放下吧。我給你錢不是可憐你,也不是施捨,你被往壞處想,如果你真的不想接受,那就當我借你的,你先把病看好再說,伊林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了,如果可以正常的活著,就不要走那種極端,你知道的,你這樣最傷心的還是你表姐,她身子也不好,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她考慮,拿著你用尊嚴換來的錢去看病,你讓她如何安心?” 話到此處蔣凱麗落淚了,妝容有些花了,她無措的拿出手絹擦了擦,“我知道你是好意,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但我不認為今天你來找我就是為這事兒這麼簡單!” 有些話,從夏一諾口中說出了,和顧北辰所說,是一樣的,可是一諾說了她絲毫沒有被觸動,反而覺得她那是刻意來羞辱她的,顧北辰說了,她就覺得那些話確實有道理。 雖然她明白,此刻的他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的位置,可她還是願意聽他的,就算他出於一個路人的關懷,她都覺得是溫暖備至的。 顧北辰眯眸,看著遙遠的海上如繁星般的燈火,“一諾就要生孩子了,這會兒因為前段時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