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趕到中心醫院時,杜子琪已經護士從手術室推出來,她臉色慘白慘白的,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一諾沒忍住眼淚,跟在護士身後踉蹌著進了病房,正要問護士她這是怎麼了,卻赫然瞥見她左手腕上包著的傷口處溢位血來。 護士們見她滿臉是淚,想必是家屬,便安排道,“病人這一刀割的太深了,我們為她縫合了血管,可她失血過多,之前還做過流產手術,身體非常虛弱,你們好好照料著吧。” 一諾點點頭,目送護士們離去。 方才打電話的大媽上前拉住一諾的手,“子琪這姑娘,心眼挺好的,我們在同一層住,兒女不在身邊就老夫妻兩個。我老伴兒腿不好,常要我照顧著,子琪得空兒就來幫我買菜洗衣服什麼的。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老大媽說著也哭了起來。 顧北辰鎖眉想了想上前道,“您怎麼想到給我們打電話?” “子琪電話裡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夏一諾小姐的,所以我就撥了這個號碼。今兒早上我起來要推著老伴兒出去晨練,見子琪房門口流了好多血出來,當時就嚇了一跳,趕緊打電話讓保安給我開了門,結果見子琪正倒在門口兒,手腕上那一刀,割的都露骨頭了。” 一諾聽此一說,心裡彷彿被誰捅了一刀似的難受,當即就痛哭了起來。 顧北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雙肩,“別哭了,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