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是她思念了那麼多年的。那麼多次,她想要躲進他懷裡,讓他緊緊的抱著自己,可他抱著的卻是別的人。 那些時刻,她整個人就像發瘋了一樣,想要不停的奔跑,消耗掉所有體力,然後昏天暗地的睡上三天三夜。 醒來心依舊痛,卻能雲淡風輕的假笑。 可是此刻面對他閃躲的眉眼,面對他漫不經心的回答和小心翼翼的試探,她真的覺得很累,累的想要閉上眼睛,永遠睡去。 遠遠的,顧北辰擰眉看著她的背影,朗聲問道,“夏一諾,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了?”語氣裡夾雜著一些煩躁。 一諾轉身,逆著光笑的無比燦爛,“唐靜告訴我,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沒有規定你顧部長不能離婚再娶!她說的很對,我只是你媽媽認定的顧家女主人而已。” 顧北辰眉頭一皺,看著朦朧雨霧裡繼續往前走的夏一諾,她背影單薄而柔弱,輕易就刺痛了他的心。 唐靜麼?當年跟唐靜在一起,純粹因為蔣凱麗不在身邊,他需要一個人來陪伴他的‘日常生活’。 他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男人,總會有有生理需要和情感需要的時候。 唐靜很性感,嫵媚,笑容裡帶著點妖嬈,這點與蔣凱麗是極像的。她也任性,不知天高地厚,這點亦與蔣凱麗極像。 當年兩人在一起時,唐靜並不安分,他始終遷就、包容,只因為她有那麼幾分像極了蔣凱麗。 而今看來,那幾分像,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還記得當年之所以選擇跟那個任性的女人在一起,是因為兩人均馳騁情場,一路風花雪月,從數不清的人身上實驗過來的,一拍即合。 在朋友的宴會上,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人是可以一-夜-情的物件。 而今看來,似乎錯了。沒有任何女人是可以搞一-夜-情的,你跟她們搞一-夜-情,她們就來搞你的家庭。 “夏一諾,你等等我!”撐著傘,顧北辰慌忙向前追去。倫敦的天氣還是這麼多變,前一刻還在晴空萬里,下一秒便驟雨如注,這雨方停不過一刻,又下了起來。 一諾只顧大步往前走,根本不聽顧北辰的呼喊。 十字路口處,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直行道的綠燈亮起,車輛車水馬龍的從眼前湧過,她卻似乎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顧北辰見她失神的模樣瘋了一般衝上前去,一把將一諾拉到懷裡迅速轉了個身,一輛梅賽德斯賓士看看擦著他的褲腳飛馳而過。 整張臉上醞釀著鋪天蓋地的怒氣,顧北辰將一諾拉到路基上,“夏一諾你瘋了 是嗎,你不要命了?” 一諾怔然的在他懷裡抬頭,這才看到自己竟然走到了十字路口哦,歉意的皺眉,她疲憊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若孩子有個閃失你怎麼跟我交代?”顧北辰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眸中跳躍著紅光。 一諾忽然渾身冰冷,心尖兒一疼,孩子!原來他在乎的,不過是孩子而已! “放心吧,如果你的孩子有任何閃失,我會負賠你一命。反正我爛命一條,根本不值錢。”一諾挑眉,正視著面前的顧北辰。 燈影將他的臉照的十分迷離,一諾認真的看著他,似乎從他眸中看到一閃而逝的溫柔和緊張。 她眨眨眼,努力告訴自己,是她看錯了。他憑什麼對她溫柔,又憑什麼為她緊張了,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夏一諾!”顧北辰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個唇槍舌劍的小女人,恨不得立刻將她按倒在地狠狠折磨。 一諾見他生氣,揚眉笑笑,“怎麼?惱羞成怒了?那就別再跟著我。”說罷抬步欲擠進匆忙的人流。 顧北辰上前強勢的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大踏步往前走去,深邃的眸始終盯著正前方,任她如何掙扎也不放開。 “顧北辰你放開我,放開呀!”一諾纖弱的小手不停捶打他的胸膛。 路人紛紛側目,看向這吵吵嚷嚷的二人。 “再動我就親你!”顧北辰威脅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 一諾登時不再動彈,僵硬的靠在他懷裡腹誹道,該死的顧北辰,狡猾的狐狸,不要臉的痞子。 Grang莊園內,顧北辰將一諾抱回房間,從上好的金絲楠木衣櫃裡扯出一條浴巾丟給她,而後走進浴室開始放熱水。 水聲嘩嘩而起,一諾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顧北辰將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不由得目瞪口呆。 水放好之後顧北辰探手進去試了試水溫,“嗯,正好。”抿抿唇他自言自語道,隨即回頭看向一臉侷促的一諾,“過來呀,愣著做什麼?” 一諾臉騰地紅到了耳根,他,是要與她共浴嗎? “不了,你先洗吧,我等會兒……等會兒再洗!”慌忙背過身去,不看顧北辰半裸的模樣。 顧北辰卻似乎並沒有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