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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身體從臺階上走下來,一諾見她家司機早已在門口等候。 “李叔?”一諾驚訝的看著那個一臉老實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 “小姐,老爺的電話。”男人恭恭敬敬的將手機遞給她。 夏一諾自嘲一笑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緩步走過去接過手機放在耳邊。 “夏一諾,你說你怎麼那麼賤呢,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一個妓-女能養出什麼好貨色,夏家窮的養不起你了嗎?為了一紙合同你竟然學你那下賤的死鬼老媽,你竟然去陪-睡。寧搶不盜、寧偷不賣沒人教過你嗎?沒教養的野-種,這下夏家的臉算被你丟光了。” 電話那頭刺耳的女聲響起,那是她爸爸的夫人白珊,對了,是正室夫人…… 夏一諾早已臨近崩潰的邊緣,沒想到白珊竟借題發揮口出惡言,連她媽一併罵了。 這麼多年,縱使白珊如何惡言相向,一諾都沒有頂撞過一句。她尊敬她,給足了她面子,可她卻仍舊不依不饒。 一諾握著手機的指尖嗖然收緊,“夏夫人,我媽怎樣還輪不到您來評頭論足,就算我丟了夏家的臉,又沒丟你白家的臉,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以為擁有了夏夫人的頭銜,就能掌管夏家的一切是嗎?我告訴你,我這個你丈夫的私生女,偏不吃你那一套!” 電話那頭登時響起白珊大吵大鬧的聲音,“夏蒼峰,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自己做了這麼丟人的事情還不讓說兩句,竟然學會頂撞長輩了!” 又搬出夏蒼峰來壓她,夏一諾唇角一勾,“原來你們土匪也是分尊卑的,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言畢一甩手將手機扔向別墅前的人工湖裡。 當年若非白珊以白家在易州強勁的黑道勢力逼退了她媽媽,她媽媽又怎麼會懷著孕被姥爺趕出家門,又怎麼會委屈自己到夜總會唱歌。 媽媽死於她五歲那年,是服毒自盡。在她的記憶裡,那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的笑美麗的不像話,可年幼的一諾卻很少見到媽媽笑。 當時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媽媽眼裡總藏著化不開的哀傷,她也根本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恩怨糾葛,而今想來,竟是如此叫人心碎的緣由。 “小姐,老爺和太太還在家裡等你,快回去吧,有事情好好說,都是一家人。”李叔有些擔憂的看著夏一諾,向來在商場遊刃自如的夏一諾,向來冷靜如風淡漠如月的夏一諾,還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 一家人?夏一諾扯起唇角自嘲的笑笑,而後將報紙車後座的報紙掩在臉上,唇角都被咬出血絲來。 三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幢英式別墅門口停下,房子比普通的英式別墅大很多,外觀優雅大氣,雖簡潔卻相當美觀,尤其鋪出半里路的上好大理石地面,更顯示了主人的財大氣粗。 夏一諾勾勾唇,不知道多久沒回來這裡了,沒想到這次待遇這麼好,早上剛起來就被迎接了來。 將手中昨夜三點報社加急趕出來的報紙丟在後座上,一諾從容的從車內走了下來,晨間的風一吹,報紙頭版上那大大的黑色字型尤為顯眼:我市第一醜聞‘遠東集團執行總裁夏四小姐與新任市長一-夜-激-情’。 小標題是,遠東集團為奪得博物館標底,不惜以擔任執行總裁的四小姐夏一諾美色相誘。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噠噠的響,此刻一諾已經能夠想象那一家子是用怎樣鄙夷的眼光在等著她。 果然,她的三姐夏茗露早已等不急了,正衣冠楚楚的站在大門口,雙手環胸一臉唾棄的看著她。 “morning;三姐。”見夏茗露那一臉鄙夷,她偏要從容的和她打招呼,她覺得她噁心是嗎?那她偏要噁心噁心她。 “哼,你這聲三姐我可當不起,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這話一點都沒錯。爸在客廳等你,不用換衣服了,直接來吧。” 夏茗露還不忘嘲笑她衣衫不整,說罷一轉身,扭腰擺臀得意洋洋的走了進去。 夏氏別墅裡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眾人著裝整齊嚴陣以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讓人彷彿置身地獄一般。 大哥夏一言靠在門邊,夏一諾從他旁邊走過時聽他小聲說,“爸爸正在氣頭上,你多少說兩句軟話,事情或許還有迴轉的餘地。” 二哥夏茗風翹著二郎腿陷在沙發裡,五妹夏茗雪則坐在哭哭啼啼的白珊身旁安慰她。 夏蒼峰此刻正在大理石桌旁背對門而坐,菸灰缸裡以落了厚厚一層塵燼。 聽到夏一諾走進客廳的聲音,夏蒼峰便氣急敗壞的將報紙摔在地上,回身一巴掌將夏一諾扇倒在地,“不爭氣的東西。” 夏一諾捂住劇痛的臉頰起身盯住他,“如果您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先回房了。” “夏四小姐,你似乎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報紙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