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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額頭,她皺了皺眉,“怎麼燒的這麼厲害,這會兒才送來,病人燒壞了可怎麼辦!” 夏一諾身份何其尊貴她當然是知道的,也不敢怠慢了一分,又看了看舌苔和眼球,她垂眸道,“打點點滴吧,要燒到明天小命兒都得去半條!” 一諾看著她,臉色蒼白,動了動嘴唇她喉嚨乾澀,“不能打點滴,不能傷到孩子。” 張醫師溫柔一笑,“放心吧,沒事兒的,我給你開些不傷胎兒的藥。”或許是覺得一諾有些可憐吧,她竟然出言安慰了她。 隨即便轉身從病房裡離去給一諾準備輸液要用的加熱器,孕婦身體情況特殊,如不將藥液適當加熱一下對母體產生刺激是不好的。 到辦公室後思來想去,張醫師仍舊覺得將一諾安排在那個病房實在不妥當。 且不說她是Wolf國際的少奶奶,那間房靠著施工區,本就不安靜,實在不適合孕婦。 想了會兒,她安排取藥的小護士,“等會兒給剛來的病人換個病房吧,去四樓第三間。” 小護士一臉詫異,四樓第三間是醫院婦產科最好的病房,輕易不給任何人住,如今竟讓張醫師開了金口。 “那病人是你家親戚嗎?”小護士口無遮攔。 張醫師一笑,點點她的頭,“你呀,什麼親戚朋友的,人家是wolf國際的少奶奶,肚子裡懷著的可是wolf未來的繼承人,別說住咱們這兒最好的病房,全中國最好的病房人家也住得,快去,又不是不給錢。” 小護士對她笑笑,乖乖巧巧的往一諾的病房而去。 “顧夫人,病房外白天在施工,不夠安靜,張醫師讓我給您換到四樓最好的病房裡去。咱們先上去吧,然後我給您掛輸液瓶。”小護士友好的看著病床上的一諾,並示意Linda上前扶一諾。 蔣凱麗的病房裡,張醫師給她開了些點滴已經打上了。 顧北辰在床頭守著她,她淚眼朦朧的握住顧北辰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北辰,求求你,留下這個孩子,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顧北辰臉色一暗,在倫敦時夏一諾曾經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那時他的心裡愁腸百結,恨不得受這般苦痛的是自己。 而今這句話,同樣的一句話,從蔣凱麗口中說出來,他卻只覺得有些冰冷,也有些諷刺。 可方才張醫師那般說辭,說蔣凱麗為了保住孩子甚至可以不要性命,又讓他沒來由的覺得自己對她有虧欠。 撫撫她的額頭,顧北辰柔聲開口,“放心養胎吧,別胡思亂想了。”剝奪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力,似乎真的很殘忍。 若因為丟了這個孩子而讓蔣凱麗終身不育,他會覺得愧疚,而這種對別的女人的愧疚若一直存在在他和一諾的婚姻中,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的殺傷性武器。 一諾、Linda和小護士三人一行從病房裡開,經過蔣凱麗的病房時,正巧聽到她和顧北辰的談話。 方才韓毅承走時門只是在虛掩著,一諾聽得那聲音如此熟悉,便微微側目看了看,果然,那熟悉到骨子裡的背影,她怎麼可能不認識。 這一幕,就像當年的倫敦,顧北辰與蔣凱麗相攜而行,而她不過是跟在他們身後的觀瞻者,看著他們恩愛攜手,卻無法介入。 眼前一黑,她倒在了Linda懷裡,Linda慌忙扶住她,“一諾,一諾你怎麼了?” 顧北辰聽得Linda的呼聲掙開蔣凱麗的手從病房走了出來,見一諾倒在Linda懷裡,Linda穿著高跟鞋,支撐起她的重量有些不便。 上前抱起一諾他慌忙將她送進了四樓病房。 病床上,一諾煞白著一張臉,安靜的躺在那裡,彷彿死去了一樣。顧北辰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夏一諾,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掐死你。當日若你開口向我要韓氏的case,我願意雙手捧著獻給你,可你為什麼不信我,寧願在我身後做小動作,就算人在倫敦仍舊不忘為遠東謀利益,你太讓我失望了。” Wolf不缺錢,韓氏的case只是他拉攏楊書記的手段,如果此路不通他自然還有其它方法,其實楊書記站不站在他這邊,並不取決於韓氏的case是不是給了他女兒。 所以當日若是一諾開口要韓氏的case,他是會給她的,楊書記那邊,他再找別的門路,可是她都沒有問他,也讓他錯過了在法院安排人的機會,他恨不得掐死她。 顧北辰走後,蔣凱麗立即打電話給韓毅承,電話那頭是那個沉鬱的男聲,“凱麗!” 蔣凱麗尷尬的道,“謝謝你毅承,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謝什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幫你了,別說說句謊話,就算你蔣大小姐叫我殺人放火,我不是也得去?”韓氏的case確實是他親手交給夏一言的,這事卻是蔣凱麗囑咐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