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本身趨利避害的本能。
從車馬行出來的時候,迎面正好碰到一個少年僧人,兩個人的視線稍稍碰撞,竟是誰也沒有移開,怔忪之下,葉覺非不由得微微停下了腳步,那個穿著月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竟也停了下來,雙手合十,微微含笑的行了一禮。
這少年僧人眉眼精緻如畫,神色溫文風采不凡,自春日細雨中走來,步伐輕緩而平穩,一身月白色僧衣竟是一塵不染。
葉覺非只和這少年僧人對視了一眼,視線便移向了另一邊,前面不遠處,一柄花紋素雅隱約間似是一支寒梅的油紙傘正合上靠在了車馬行的門邊,和葉覺非進來時放下的傘只隔開了一小塊距離。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微微點頭頷首,就此擦肩而過。
葉覺非只當是遇到了一個不但長得讓人印象深刻、就連武功也頗為精妙高深的年輕和尚,看見之後在心裡驚奇一下便過去了。
而對於那少年僧人無花來說,即使葉覺非已經拿起她的傘在車馬行夥計的帶領下離開了,無花微微低垂下的寒眸裡,卻依然是那兩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鑄有精緻華麗的金色銀杏葉的輕重二劍,以及前幾日的晚上,遇到盜帥楚留香時,那個和楚留香不歡而散的女子疏離而挺直的背影。
無花回過頭來,似是不經意的看了下天色,表面含笑實則冰冷的眼神卻落在了正撐著傘的葉覺非同樣纖塵不染、竟是連一滴雨水都沒有沾上的鵝黃色裙裾之上。
車馬行的老闆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