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直接進了那一片夜來香園?”鳳孤問道。
黃棋點了點頭:“正是。”
“雪伶閣,倒還真是不可小瞧!”鳳孤雙眼微眯,凝著幾絲殘忍,而後道:“好,那兒就去會會那晴天!只要有人出來了,還怕查不出蛛絲馬跡!”
這件事,不宜長拖。
“好,奴婢馬上命人去安排!”黃棋道,而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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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伶閣。
暖香間,玉垂珠簾青紗飛。
當中一女子巧笑如花,脖頸細長,下顎美麗,白嫩如初生的肌膚微微顯露,濃密如雲的髮髻高高聳立,挽的是當下流行的玉鳳髻,修長的細眉微微彎起,紅潤丹唇裡潔白的貝齒,水瑩動人的眼眸顧盼之間,多情似水,坐在琴前,儀容安靜,體態嫻淑,她穿一件紫玉桃花抹胸落地裙,明亮而高貴,外只搭一件綾羅紫色雪紗,行走間,隱約美好。
當真有種仙女臨境之感。
鳳孤卻只是靜坐於前,手中一杯竹葉青,緩緩轉動間,輕飲入喉。
這樣的女子,所有男人見了都要難以自持,卻不料,他根本就無動於衷。
晚清倒是想不到,鳳孤竟是那種不為美色所動的人,她如今的面容,可是稱得上絕代無雙的,甚至比起朱月兒,還要略勝一籌!
雪白素手輕輕挑起晶瑩珠簾,婀娜步出,唇間一抹淺笑,微微一福禮:“鳳爺,晴天有禮了!”
“晴天姑娘果然名不虛傳,絕美之姿無人能及!”鳳孤薄唇一彎,一抹笑揚出,盯著晚清道。
“絕美之姿無人能及,卻也不能迷惑鳳爺半分!”晚清輕輕一笑地道,卻是有種雲散月開之感。
不知為何,她的笑,竟然讓他恍惚有種似曾相似之感,可是,這分明就不可能是她呀!她的死,他親眼所見,而且,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間變得如此傾城。
可笑地否認心中的感覺。
“誰說我沒有被迷惑?”鳳孤輕挑起眉頭問道。
晚清卻是一笑,婉約中帶著嫵媚:“鳳爺這話可真是見笑,要有眼的人,可都看得出,鳳爺並未有半分迷惑之感呢!”
晚清說完也不等鳳孤開口,又接著道:“不過也難怪,鳳爺家中可有著咱們鳳城中兩大美女之一的朱月兒姑娘!也難怪鳳爺對於晴天的姿色不為所動!”
輕嗲細語,一雙妙目卻未望向鳳孤。
“哈哈,看來晴天姑娘倒是對孤十分了解啊!是否可稱之為知己呢?”鳳孤問道,一雙眼,卻一直盯著晴天,少有女子見了他不動色三分,可是這個晴天,卻顯然對他也是無動於衷,自剛剛,也未曾真正正眼看他一眼。難得倒是個有個性的女子!看來雪伶閣倒是極會挑尋藝伶!挑出的,個個是極品。
“鳳爺的話當真是讓晴天受寵若驚!能成為鳳爺的知己,是晴天幾世修來的福份呢!只怕是晴天一介藝伶,不能高攀了!”晚清淺笑地道,口中雖說著受寵若驚,可臉上卻無半分受寵若驚之感。
她聽得出來,鳳孤的語氣中,並無幾分中意之感,倒是感覺起來,有著什麼企圖一般。
不過猜也能猜出,必是想透過她來查詢雪伶閣的秘密的,畢竟他一直就不曾放棄過查詢雪伶閣的秘密的。
可是,他想從她身上下手查出雪伶閣的秘密,就必須接觸她,而這,卻正是她想要的。
“能得晴天姑娘如此知己,才是鳳孤的大幸呢!”鳳孤薄唇揚起一抹輕笑,卻不帶任何感情,只有著一種十分狡賴。而眼神,始終是以一種探測的感覺望著她。
晚清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是就著桌前,拿起一杯清酒,輕遞給鳳孤:“難得鳳爺如此看得起晴天,晴天敬鳳爺一杯!”
鳳孤一點頭,接過酒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雲,而後是一暢快的笑。
杯酒落肚,二人坐了下來。
鳳孤似不經意地問道:“晴天姑娘是那兒的人呢!雲國之內,竟是從未聽說還有此等的美女!”他倒不是指望著晴天會真實回答,會有此一問,不過是為了顯得正常一些,而且,也順帶看看晴天的反應。
“鳳爺不曾聽說也是正常,晴天並非雲國人,而是風國中人,父親本是行醫人家,久居深山,極少出來,自幼除了在自家山邊的小村莊外,也是極少也出來外面的,這一次只因著父親病逝,晴天遭惡人的迫害,險些失了清白同,所幸遇到外出的飛雪姑娘,被她救了下來,是以才得以死裡逃生,因著舉目無親,於是便跟了飛雪姑娘來到這雪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