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只是覺得不簡單,今天回來的時候遇上的就是他,能夠一時間指令幾百號訓練嚴謹的刺客的人,又豈會簡單。總之,你要小心防著點兒!”晚清平靜地道,對於白雲煙,她也是心中疑惑極深,那個人,看起來,太不簡單了,言談間雖然有些不正經而且吊兒郎當,可是看得出都是裝出來的,那個人,眼中陰沉得緊。
眼前的邪風突然整個人臉緩了下來,託著下巴,就那樣專注地盯著晴天看,似乎想從她身止看出什麼東西來一般。
他越是與她交談,越是有晚清的感覺,彷彿,她就是晚清一般,不僅僅是那表情那眼神那氣質,還有就是那言談間不經意流露而出的那一份淡淡的關懷,雖然輕微卻讓人感到那麼真。
一個陌生的女子,又怎麼會對他如此關懷呢?!
還叫他要注意白雲煙這個人?
越看,心中的疑惑越深。
他不是那樣遲鈍的人,有些細節,他看得清楚。
究竟她是不是晚清呢?
險情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充斥在了腦中。帶著一種隱隱的興奮,彷彿,那神秘面紗後面的人,就是晚清一般。
嘴角,也不覺漾起了一抹單純的笑意。
“少俠怎麼了?”晚清望向一臉痴笑望著他的邪風,問道。他的眼中太古怪了,竟然帶著一種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笑意,倒像是撿了寶一般。
“沒……沒有!”邪風被她一問,嚇了一跳,直直地搖了搖頭,趕緊解釋道,臉上的笑意卻還是掩不住。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晚清不願暴露身份也無所謂,他自有辦法探知的。
“哦!”晚清沒有細問下去,可是看著邪風那古怪的笑容,她知道,肯定有什麼的,只是看得出來,她問了,他也未必肯說,再者如今她是以晴天的身份,問得深了,也不妥當。
邪風一側身,自身後命了一把琴出來,琴體通紅晶瑩,暗黑的夜光卻掩不去它的華澤,那顏色,豔得奪目。
不想點燈,怕讓外面的人察覺,只能藉著淺淺的月光端詳著,琴體上雕著一朵牡丹,天然紅豔,不需上色,花的栩栩如生,尤如真花一般。
紅玉古琴,果然是不一般的。
素手輕輕地點在其中的一根琴絃上,“當”地一聲,聲音清亮而流長,果然是上好古琴,琴聲果然是一般琴所難以比擬的。
鳳孤可真會暴殄天物,這樣好的琴,卻總是藏了起來,也不拿出來用。
“果然是紅玉古琴!”晚清笑得開心。
邪風卻又再一次看得傻了眼了,晚清抬頭,就看到他那專注而帶著痴情的眼睛,有些尷尬。
卻想想,還是自然衝他一笑:“神偷一陣風果然是名不虛傳,三天到就三天到!不遲一天!”
“其實這把古琴,可說是我有史以來偷過易偷的一次了!說來還虧了晴天姑娘,若非姑娘今天引了鳳孤一同去遠山寺,只怕我還要費一番周折的!”邪風衝著她壞壞一笑,半帶倜促地道。
晚清看得出他並無惡意,只是純粹地說笑,也不在意,反倒是大方一笑:“那麼酬勞豈非要減半才成,畢竟我可是立了大功勞的啊!”
“當然,晴天姑娘說什麼都好,其實晴天姑娘就算不劉風的功勞也成,能為佳人效勞,我可是最開心的啊!”邪風邪氣地道,一雙眼晶晶亮地盯著她看。
真是越看越像,那笑顏,那眉眼,全是晚清的樣子,連說話間那隨意而淡定的模樣,也像足了她。
“那我可不敢,記得那一日去見少俠你可還是一臉的不願意呢!”晚清故意拿那日他那一臉陰鬱不快的冷酷模樣來取笑。
邪風也不在意,臉上一陣笑得自然,呵呵兩聲乾笑,而後道:“我那天是不知道晴天姑娘如此絕姿,若是知道,我豈會那般態度呢!”
晚清卻是一傻眼滿臉不信,嘴角淡淡的笑意,輕輕地道:“噢!原來一陣風少俠也是那種粗俗之人,只以貌取人的?”
“食色性也!連孔夫子也是這麼說的,我只不過是從了舊人的模樣罷了!再者,姑娘可不止是光有外表的。姑娘這份氣度才是讓人神醉的呢。”邪風又開始乍做正經地道。眉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難得能得少俠如此高的讚揚,是晴天莫大的榮幸啊!”晚清笑得眉眼也開了,看著邪風那強做正經的模樣,她就是沒法不笑起來,似乎跟他在一起,總是能夠這般肆無忌憚地開懷大笑。
看著她的笑,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