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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這毒,是孩子留下來的,讓她一直記得,他的死去,讓她一直記得,這個仇,不能不報。

手,不由自主地又撫向了腹部,這個地方,曾經有一個活躍的生命在跳動著,可是卻因為別人的私心,連這個世間的美好還沒有看到一眼,就離開了。

心中的痛,似排山倒海般侵襲而至。清秀的眉眼中,露出一抹刻骨般的傷,她從來,無意與人為難,卻偏偏,有人,就是想來招惹她。

心疼她

可是,為難她也就罷了,為何要危及她的孩兒呢!

銀面看著晚清忽然傷痛的臉,清冷的臉上露出心疼,手伸了出來,卻是在半空中手擰成了拳頭,卻不知應不應該將她擁在懷中。

看著她故作堅強的臉上,漸漸地落下兩行淚珠,終於不忍,輕輕地將她擁入了懷中。

嘆了一口氣,晚清這樣的女子,看似對一切都看得很薄,偏偏有一點,她卻永遠也放不開,那就是親人,所以,失子之痛於她而言,怕是終其一身也難以平撫的:“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孩子也許重新投胎,說不定能夠投到另一個更幸福的人家呢!豈非更好。”

銀面說完抬頭望向那一抹豔陽,烈烈地刺得眼睛也睜不開了,他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否也能成為她的親人,讓她能夠為了他而心疼,為了他而傷心,為了他而開懷大笑呢?

他在努力向前,可是她卻止而不行,這麼久了,他卻依舊,不能明白她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

他不想逼她,他會等她的,不論多久。

晚清靠在他那堅實的胸口,心中的疼卻怎麼也無法平息,每每午夜夢轉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她就止不住心中的痛。

那個孩子,曾經寄託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曾經,在每一個發呆的時候,幻想著她的模樣,小巧而玲瓏,帶著幾分調皮,遊戲於她的膝前。

親熱地叫她一聲‘孃親’,而後躲入她的懷裡撒嬌,可是這些都沒有了。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她如今,也是希望孩子能夠投胎更好,這樣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淡淡的,低低的聽來十分疲憊而軟弱:“希望如此吧!”

“會的。”銀面輕輕地道,卻是再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因為他明白,有些傷痛,不是言語或者時間所能撫平的。

只能等著慢慢積墊,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突然,感到懷中的女子整個僵硬了起來,他低頭望去,卻見她臉色一片青白,嘴唇雪白得驚人。

大驚之下,用力地擁緊了她,扶住她漸漸軟下的身軀,激動地問道:“晚清?怎麼了?是不是毒發了?”

突然而來的乍寒之意如千年寒冰突然罩下,全身猛然間陷入一種極寒之中,全身無法自制地顫抖了起來。每一寸血脈,猶如被抽打著一般,痛苦不堪。

那一種痛,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忽然乍寒,極冰還沒過,忽然又是一陣狂熱襲來,似乎要以烈火,燒燬了她一般。

乍寒乍熱,讓她全身的血脈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動了起來,氣息也開始變得急促,全身,開始劇烈地疼痛了起來。

這一次的毒發,來得猛而烈,在晚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如狂風襲捲了。

聽見銀面驚慌的問話,她顫抖著嘴唇,掙扎著點頭應道:“嗯、、、應該是、、、”說出這一句話,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這種致命火寒粉,是足以要人的命的毒藥,而且在讓人死之前,還要承受著比死還痛苦的罪。

只是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而且,毫無徵兆就發作了。記得上一次發作,雖也是讓人生不如死,可是卻沒有這一次來得猛烈,而且,這次的毒發,毫無徵兆,讓人措手不及,雖然已經料到會在這一兩天內發作,卻不想來得如此之快,而且上次在發作之前,就已經感到全身不舒服,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感覺,說來就來。

銀面看到她發作的模樣,又驚又痛,只恨不得,這毒,是發作在他的身上,那麼至少他可以替她承受了這一份痛。

她不知道,每一次看到她發作,他的心,比她還要痛。

將那顫抖的嬌軀攔腰抱起,向著屋裡跑了去,而後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猶如放著一尊珍貴的瓷器一般,就怕將她摔碎。

看著她整個人如失了血一般,止不住顫抖著,他多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她就會就此消失。

他的手,擰得死緊,只恨不得,擰的是那個歹毒的女人的脖子,他要殺了她,才能洩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