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卻也要等時機的。”晚清淡淡地道,窗外月色美好,卻無法照亮人的內心。
“離開就離開了,還要什麼時機呢!你若要離開,我現在就帶你走!”邪風一聽到晚清想要離開,整個人猛地又坐了起來,興奮地道。
“我若逃走,鳳孤又怎麼會放過呢!”晚清感嘆道:“鳳孤的性格我最清楚,雖然他不愛我,可是若是我逃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而且家中還有父母,不能因為我而連累了他們的。”
想到母親那柔善而慈愛的眼神,她忽然感到十分懷念,心中的感傷便更濃了,受盡不少的苦,忽然很想,在母親那溫暖的懷中歇一會兒。
而這種念頭,一發不可收拾,突然覺得心中酸楚萬分,委屈萬分。自己如何也是個嬌嬌女,卻偏要承受著這麼多的不堪。
抱著膝蓋,似乎只有這樣,才不至於那麼難受。
看著她忽然神傷的模樣,邪風很想將她擁在懷中,這個分明柔弱卻偏偏又倔強堅強的女子。可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頭傾向了一方,聲音沉沉地道:“鳳孤那個王八蛋!!總會想到辦法的,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的。”
忽然,他靈機一動,而後道:“不如,你詐死,你若死了,他還能怎樣?”
晚清聽完他的話卻搖了搖頭:“這個方法我也想過,可是以鳳孤的為人,詐死又如何能夠躲得過他的眼睛呢!”
“那倒也是,詐死也要不見屍的!若是有屍體,只要一查便能夠查得出來的。”邪風點了點頭。
忽然,就見他整個人飛身一躍,動作敏捷地向著外面飛奔而去。
晚清也是一驚,怕是這番話被人聽了去,若是鳳孤知道了,以後的計劃就更難了。趕緊站了起來,跟著邪風一起跑了出去。
就見皎潔月澤下,男子一身雪白長衫,玉樹而立,臉上戴一個銀色面具,只露出那一雙冷清的杏眼。
邪風在他後面,怒火火地道:“殺手銀面,你來這裡幹什麼?!”有銀面的地方,就有亡命的人。
邪風忽然十分擔心,銀面,不會是誰派來殺晚清的嗎?若當真是這樣,事情就太嚴重了,因為銀面的殺人之技與他的偷竊之技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從未失手過。
“銀面,你怎麼來了?”
誰知跟出來的晚清輕輕地問了一句,讓邪風有些摸不著頭緒,轉頭望著晚清問道:“你與殺手銀面認識?”
風波又起
晚清輕笑著點了點頭。
邪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再擔心著,這個人,如果是晚清的朋友的話,晚清的安全就會多上幾分。
“你剛剛說的那件事當真?”銀面清冷的聲音在月光下緩緩響起,那雙杏眸,盯著晚清,一字一字問著。
他雖然問得突兀,可是晚清卻清楚他在問著什麼,於是點了點頭:“是的。”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的。”他道。
晚清望著他,感激地道:“謝謝!”本不想求助於他,卻料不到還是要求助於他,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件事,如果銀面要辦,一定能辦得到的。
因為他的不凡,不管是殺手的身份,還是雪伶閣的身份。
“你我,不需言謝!”他道,眼睛,向著晚清凝神望去,那裡面,有著一種感情,正在緩緩地昇華著,而後一轉身,飛躍而去,只道:“等我訊息。”
…………
可惜,一波又平,一波又起。
當一個女人的怨恨達到極點的時候,便會變得異常瘋狂,會不擇手段,心狠手辣。而朱柔兒,大概就是這樣的。
被關於柴房也有兩天了,每日就望著窗外的日出日落,月起月落,就是一天過去了。不知是因為武林大會在即,人手緊張,還是因為算準了她不敢逃跑,雖然被關在柴房,卻沒有人看守。
不過這樣卻也有個好處,至少晚上的時候,可以到外面透透氣,曬曬月光,換去一日間的沉悶之氣。
銀針挑過清粥,又挑過饅頭,確認無事後這才安心地拿起筷子食用了起來。
頻頻遭人陷害,如今萬事都要如此小心,想想,做人至此,也著實是累。
紅書此時正在外與那送飯的婢女交涉著,只因為這兩天來,每日都是青菜白米飯,根本就沒有營養,紅書看不過去,非要去找那婢女。
她勸了她好久,可是她卻怎麼也是不肯聽,非要去找,其實吃什麼都一樣的,伸手撫了下腹部,心中溫柔地對著腹中的娃娃道,再忍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