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我鳳孤的女人,還有普通的嗎?”
說完竟然出乎意料地將晚清摟入懷中,狀似親暱。
晚清餘光見到他那略帶著幾分挑釁的眼光時,不覺想發笑。
想不到,這個總是冷傲的男子,竟然會做出如此孩子戲的一面。
慕容黔似乎覺得臉上無光,於是告了聲而後就走了。
他方一走,晚清趕緊從他懷中掙出,這樣做戲的溫存,只是讓她覺得混身不自在得緊。
還有一絲絲、、、悲哀,畢竟,眼前這個,可是她的夫君,可笑卻是連這樣普通的擁抱,也顯得太過親暱。
心生不捨
鳳孤卻不知她的心情,只是看著忽然空了的懷抱,他心中竟然衍生出了幾分不捨,一種連他也不明瞭的情緒已經在漸漸地發芽了。
幸好這客棧雖然吃飯的人多,可是求宿的人還不算多,所以晚清得以單獨睡一間屋子。
不必與鳳孤同房,雖然心中知道自己早是他的人了。可畢竟兩次都是如此地不堪,根本算不得什麼,若當真要光明正大地住一起,總覺得不自在。
匆匆地梳洗了一番,就讓雙兒先退下休息了,畢竟這長途跋涉,若是不好好休息,身體是吃不消的。
獨自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只覺一陣桃香撲面而來,還夾著一種不熟悉的香氣,軟綿綿的,清幽而又不濃郁,極好聞,有種讓人十分舒爽想一聞再聞的感覺。
晚清當時也沒有在意,只以為可能是那個住客棧的客人的胭脂香氣,因為只一會那空氣中就沒有了那味道了。
這客棧倒是建得十分好,每一間屋子都有一面臨了後院,而後院,又種了滿園子的桃花,這個時節,便可聞到桃香了。
倚在窗臺上,看著那一顆顆小小的嫩綠桃子,忽然感到十分親切,以前在上官家的時候,她的後院也種了幾株這樣的桃樹,每逢四五月,桃子便熟了,她就會與雙兒一同摘了桃子,醃製桃兒酸。
自家種的桃子不比外頭的桃子好吃,總是帶著酸,極酸極酸,還帶著澀,記得第一年結桃子的時候,她就吃過一個,至今還後怕,那種酸澀,使得舌頭整整一天吃東西沒感覺。
後來院子做事的嬤嬤見著了,便教了她醃製的法子。
倒也簡單,將桃子一個個洗乾淨,將上面的細毛絲用粗布刷乾淨,而後放在烈日下曬,將表層水份曬乾,而後夾了大把鹽巴,還有甘草一起放在甕子裡密封起來,放在地窖裡存起來,過了兩個月便可以拿出來吃了,味道是極好的,飯後開胃消食。
只是今年怕是沒人會去理睬它了。
忽然,清風吹過,桃園中,竟然響起了清脆的蕭聲,幽幽揚揚,聽起來應當是出自男子的,那當中帶著豪邁,氣壯山河的雄心壯志隨著蕭聲而出,初春之夜,竟然讓人聽了心中為之振奮,似乎心中也有著雄心壯志一般呼之欲出一般。
忽而曲風一轉,婉約細膩,柔情萬千,似女子在徐步河邊,又有清柳拂面,佳人迎面,動人萬分,柳葉上水珠未凝,經風一吹,晶瑩玉露滴落紅塵,擾了千萬善男信女的心、、、、、、
晚清聽得如痴如醉,忽然心癢,若旁邊有一琴,當真是情不由已與之合奏,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起身想去尋那同音人,可是方站起來,想想不妥,倒不是因為深夜出外有違婦德,畢竟她從不在意這些,而且在外人眼中她都已經不是清白的了,又豈在這一次呢?
只不過此次是與鳳孤一同是去參加武林大會,中間必是有不少風波的,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只好做罷。
只是眼睛卻是不放棄地搜尋著園中人影,只見夜色中風吹桃葉,婆影娑娑,那有什麼人影。
而蕭聲,也在此時停止了。
林中打鬥聲
晚清仍不放棄,又等了許久,還是不見人影或是蕭聲,唯有遺憾地關上窗戶,準備就寢。
可是窗才關好,就聽到林內響起了打鬥聲。
晚清一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是直直就要前去尋找,才推開門,就見門外站了四名侍衛,筆直而立,夜色中,一身黑,卻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在這兒?”她問,有點兒白痴的問話,畢竟,站在這兒,除了保護她,那裡還有別的事情呢?
“二夫人,我們在保護您。”其中一名侍衛道,聲音平板,卻並不顯得無禮。
想了想,沒說什麼。
是自己遲鈍了,四個大男人站在門口,她可是一點知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