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出那人,唯有故意與晚清親近,讓他們更是以為上官晚清得寵,對她下手,他才有機會跟蹤他們,找到幕後主使人。
可是當看到她清秀而平靜的面孔時,竟然忘記了懲罰與整個計劃,而只是想與她在一起。
就是如現在一樣,他竟然也覺得十分心安,十分溫暖。也許是因為她毫無半分心性,溫和的性子吧!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是睡著了,秀氣的臉上有著嬰兒的純潔,他忽然發現,她的面板十分之好,吹彈可破的肌膚白嫩如脂,找不到半點暇次,只是略顯蒼白了些,不夠紅潤。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面板,難怪她從來不用脂粉,可真是天生麗質。
他的手不自覺地撫向那白嫩肌膚,細細地摩挲著。
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上好絲綢也不過如此。
攬她入懷
晚清睡得並不沉,經他一摸,猛然驚醒。
睜開眼,卻只看到他仍舊閉著眼假寐,有點懷疑地摸向自己的臉。
好奇怪,她剛剛,明明感覺有人在摸著自己的臉,那樣地真實,可是這車廂內根本就無人,除了鳳孤。晚清狐疑地看向他,他仍舊緊閉著眼睛,看來也不像。
細想一下,也不可能是他的,以他的眼光,何至於看上她,而且他若是看上她,也不必偷偷摸摸地啊!
攏了攏衣襟,晚春的天氣帶著微涼,這時剛醒來,竟然覺得有點冷。
左右一看,卻只除他背上靠的一床絲棉被可取暖,可是又被他靠在背上。
本想忍忍的,可誰知坐著坐著,卻是越發覺得涼,這深山林中,到了傍晚,卻是越來越冷,而這一行人,似乎也不打算停下來歇歇。
是了,眼前的這個男子不開口,任誰也不敢停下來的。只是他未免也太無人性了,他自己在車廂睡得香甜,也不想想,外面的人一整天趕路,再是身體健壯的人,也是會累的。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向他,卻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她伸手拉了拉絲棉被一角,竟然拉出了一小角來,心一喜,趕緊又扯了扯,想將被子扯出來。
誰知才拉出一角,就見鳳孤微微轉了一下,以為他醒了,嚇了一跳,卻能只見他只是轉了個身,雙眼仍舊閉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想作罷,又實在是耐不住冷,於是又一次傾斜了身體去拉那被角。
誰知鳳孤這次一個大的轉身,原本斜著身子的她一驚慌竟是整個人趴在了他的一側。
才想著起來,他卻是身子一轉,手自然一攬,將她整個人攬在了懷中。嚇得晚清更是無法動盪半分,卻斜眼看他根本就不是醒來的模樣。
只能僵硬著身子,輕輕地挪一挪身子,卻根本就挪不動,看不出來,他還真是重得緊,上面壓得死死的,重得讓她顯些要喘不過氣來。
想等他轉回去,可誰知他卻越擁越緊,最後竟然將臉靠在她的肩上。鼻息撥出來的氣息帶著微暖,如一條條蟲子一般搔動著她的勁窩。
讓她沒來由全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臉上,更是一片躁熱,紅得如抹了大塊胭脂一般。
卻又不敢太大動作,怕吵醒他,這樣的姿勢,未免太尷尬曖昧了。
可是她卻不知,抵在她肩處的男子眼睛其實是微睜著的,而且還含了幾分詭計得逞的奸笑,長長的鳳眼中邪氣十分,嘴角微微地翹起,整個人看來更是邪媚十分,卻又極盡誘惑。
他就那麼靠在她的肩上,聞著她髮際傳來的似有若無的清香,幽幽揚揚,卻是寸寸誘人心。她的髮絲很柔軟細滑,此時由於她的挪動,更是與他的頭髮纏在了一起。
分明是兩人的發,卻又如此契合,倒如是一人的發一般。
他的眼神一軟,似乎,這漫漫一路,有個這樣的軟玉金香在懷,倒也是一件極不錯的事情?
被他壓在身下
這麼想著,心也安了,於是閉了眼,沉沉地睡去,只是手中卻不曾松過。
他睡得著,晚清可睡不著。
這樣尷尬地被壓著,掙扎了半天根本就不起效。
佛也是有火了!!
原本還含羞帶澀的心態漸漸轉著,轉得越來越怒。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毫無脾氣毫無主見的人,自從進了這鳳舞九天,不想惹事才一度忍讓。還將他對她所做一切的怨恨都封了起來。
只是想得一個清靜。
可是清靜沒得到,卻是落了個處處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