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淺一口,便有甘甜滑入喉中,果然是好荼,看來慕容黔為人不怎麼樣,可是家中這荼倒是不錯。
“茶好,泡茶的人也好!”不想再聽他在一旁假情假義,於是她打斷道。
果然,慕容黔被她一說來了興致,也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閉了眼睛,回味許久才睜開眼睛:“月兒,你就出來吧!”
晚清吃驚。
月兒?!!
是鳳孤口中的那個朱月兒嗎?!!
就聽見門外一名粉衣女子婀娜而入,揹著日光,竟是美得讓人自形相愧。
那白玉凝脂的膚色,長長的黛山眉下一雙瑩瑩如含了晨間露珠的妙目含情脈脈,望向人時,能讓人登時軟了大半,小巧而挺俏的鼻子,嘴唇小巧嫣紅,此刻正含了絲絲的笑,卻偏偏媚惑之極。
一身粉色長紗飄飄揚揚沿伸至地,即稱出她修長而勻稱的身材,又稱得人有如曼妙水中仙一般朦朧而美好。
晚清真是要感嘆上天造人的不公了,世上竟有女子能夠美得如此,當真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揉合了三分媚三分嬌三分靈氣,讓人為之心動不已。
“相公舌頭果真是尖啊!只一口就知道是月兒了!”她的聲音輕脆有如大珠小珠落滿盤,動聽而悅耳。
她說完後轉首看向有些驚呆了的晚清,臉上一笑:“這位想必就是雲國有名的才女上官姑娘了?”
她已經是嫁與鳳孤為妾的人,而她,卻沒有喚她為鳳少夫人,而是直接就說是才女上官姑娘,這話也許換做別人聽了不會去注意到,可是偏生晚清卻是聽出了弦外音,她聽得出,似乎這位慕容夫人,並不想直呼她為鳳少夫人的。
這倒是有趣得緊了?
“這位姑娘是?、、、”晚清故做不知地問。眼神一片冷清,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樣淡定地站在那兒。
雖說沒有朱月兒的傾城傾國之姿,可是就那麼冷然淡定地站在那兒,偏偏讓人無法忽略了去。
這應當是一種屬於個人魅力吧!
慕容黔正想介紹,卻見邪風不甘寂寞,站了出來笑得一臉燦爛:“傾城吧!這是慕容大哥的妻子我的嫂子朱月兒呢!!”
看著邪風開心的模樣,晚清有些不忍說得太過冷硬,於是只好淡笑:“驚鴻一現,美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想來也不過如此的。”
“上官姑娘過獎了!”朱月兒柔柔地說。
這句話一出來,倒是慕容黔臉色略有不快,晚清微低的眼注意到,他的手,忽然握住了朱月兒的手。
不過說是握,估計說是捉更合適吧!
因為她可是看見朱月兒臉上露出吃疼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讓她捕到了。
“怎麼這般無禮,人家已經嫁為人妻了,應尊稱為鳳少夫人,若不然,只怕鳳少爺聽見了,也會不高興的。”慕容黔含笑溫和地道,可是天知道,那裡面,已經咬斷了內顆牙呢?
晚清不由笑著想,卻不插話,別人夫妻間的床頭床尾事,她怎麼可以去理會呢?!
“鳳少夫人,是月兒失禮了,還望莫要見怪。”朱月兒應聲而道,也是面帶笑意,嬌嬌柔柔地道,彷彿真的是無意。微頷著首,看來竟是生出幾分羞怯。
無疑,美麗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美的。
偽君子
難怪鳳孤會對她如此痴念不忘,這樣的人兒,一頻一笑都能誘人心魂的,豈是一句話可以概括的。
若她是男兒,只怕也是極難過這一個美人關的。
“晚清雖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江湖中人是不拘於小節的,慕容盟主不必太過拘於小節,其實,上官姑娘也好,鳳少夫人也罷,只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真要計較,那裡計較得了那麼多呢?”倒不是為朱月兒說話,只不過,她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其實,別人喚她上官姑娘,她反而聽著更舒服著,而喚她鳳少夫人,怎麼聽著,總覺得不真實,而且還十分諷刺。
而且,她就是看不慣慕容黔的模樣!!
“想不到鳳少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啊!”慕容黔笑容滿面地道,也不氣不惱,依舊笑意如斯,看來,倒真有幾分大度能容的模樣。
邪風卻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一聽到慕容黔誇晚清,也來了勁,在一旁興奮地道:“清兒本就是一性情中人啊!其實這只是一些小節,何必去拘束著自己,我最看不慣就是這些俗人的禮節,生生拘著自己做什麼,像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