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求傷人,只求能夠保護自己,不拖累到他人就足夠了。
輕輕地牽住了她的手,指向了天空中那一輪皎月:“看,這月色如此美麗,清兒這般憂鬱的模樣,豈非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不如,我們來吟詩如何?”鳳狐忽然興致將來,興奮地道。
晚清偏過頭,清澈眸中帶著月色,問道:“如何吟法?”
“今日鳳某就斗膽與雲國才女比試一番,藉著月色,我們吟帶月的詩句,看誰能吟得多,一人一句接如何?”鳳狐戲謔地道,薄唇彎起,映著明月皎潔,看起來竟是帶了幾分出塵,難能的笑意,讓人目光留戀。
晚清薄唇輕啟:“好,那我就來一句,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
“我的是: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鳳狐一笑而道。
“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塵中見月心亦閒,況是清秋仙府間。”
……
晚清號稱才女,絕非浪得虛名,一串串的詩,隨著她玲瓏的聲音,緩緩地飄出,軟軟地,幽幽地,斷不絕口。
而鳳狐,卻也是不弱半分,看他平日商行天下,武霸群雄,可是吟起詩來,竟是才子之姿。
狹長鳳狐望著眼前的女子,俏眉彎唇,笑得薄然帶味,那麼清純雅緻,心中生出許多感嘆,總算雖然錯過一時,總不至於是一世。
聽到她吟一句塵中見月心亦閒,況是清秋仙府間,他輕輕地執起她的素手,緩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目光溫柔如水,帶著濃濃的愛戀與情意,讓人深陷於其中。
晚清的心,開始不規則地跳動了起來,心中,騰起了一絲絲的熱氣,蒸得人也火了起來,不由慶幸此時是夜色掩蓋,才能掩去臉上姿色,若不色,紅躁的臉,必露無疑。
鳳狐心中狂馬亂跳,有些絮亂,少年心情今時現,那種狂亂,讓他,輕輕地,輕輕地,將薄唇,湊向了面前的女子。
兩唇相印,任這時是雪花飄揚,涼意無限,可是兩唇梁身卻是火熱如潮的,那是心的力量,讓他們火揚了起來。
唇間輾轉輕吻輕點,舌尖,不由自主地輕輕地滑入了女子的香檀中,汲取著她口中的溫香,那麼甜那麼軟,讓他整個人也飄了起來。
輕咬細啃,輕磨軟吻,帶著情投意合間的無可間替。
晚清整個人,開始顫抖了起來,有些不由自主,有些慌有些亂,有些不知所措,還有著,害怕。
這樣的接觸,從未有過,那樣溫柔地讓她想靠近,可是從前的記憶又翻江般湧了出來,心中一驚,想也未想,雙手一撐他的胸口,用力一推,將他真個人推了個踉蹌。
推過後卻又有些不知所措,手停於半空,拉他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就那麼僵著。
鳳狐的心中有些受傷,不過卻還是裝的若不在意,輕輕地將她的手一拉:“我真是猴子心性!”
說著將她輕輕地拉至懷中。
溫暖的懷抱。
兩人緊緊相偎,就是一個夜晚。
破曉時分,溫度最低,最是適合催花了,鳳狐輕輕地拉起了晚清,向著聖地而去,此時雪蓮派中人皆已經守在石門之外。
見到鳳狐的到來,雪蓮聖女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領了他們二人就一路向雪蓮聖地走進去。
一時去,遍身的寒氣空襲而來,比起鳳狐練功的地方,還要冷得許多。那種刺骨的寒氣,讓人連面板也開始疼了起來。
只見聖地四名雕琢了朵朵雪蓮,或含苞綻放,或是初蕾嫩綠,或是開得燦爛美麗……各種姿態比比皆是。
透出了一種雅幽精緻的華麗的美,那麼純潔明淨,讓人似乎連呼吸也不敢大聲了起來。
聖地中間,有著一個小小的池子,池中水汽滾滾,如燒開了的熱水一般,可是晚清卻明白,這一定是極度寒氣逼起的。
一株雪蓮靜靜地飄長於水中,翠綠的葉子敞開如扇,一個小小的花蕾樹於當中,只是這雪蓮的花期為時讓人惱心,居然要極寒時分才能開放。
“這便是冰玉雪蓮,只是這花蕾尚且稚嫩,若無寒冰神功的催開,而又無極寒冰降天,百年不開。”雪蓮聖女緩緩地道,而後輕輕一轉身向外而去:“你自己運功吧!我到門外為你把守著。”
“多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