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孤也沒有強求,只是接過茶水輕輕地喝了一口,眉卻皺了起來:“這茶水好難喝!”
“是嗎?我讓人在泡一壺進來。”晚清有些疑惑,鳳莊中的下人,侍候主子最得手,尤其是鳳孤,按理說這茶應當是不難喝才對啊?
“不用了,我不喝茶。”他輕輕地道,眼睛卻帶著炙熱的凝視著她。
“嗯。”她點頭道,而後在他床邊坐了下來。
一時間,屋內迴歸一片靜默,她尋思著如何開口同他說起,看似,他並不怎麼生氣,應當不會太難說服的吧?
她還未想好要如何開口說起,他已經替她先問起來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聽說白雲煙來找過你?”她對上他的眼睛,而後問道。
只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卻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失望,雖然他一直覺得她不可能是因為擔心他的傷特意來看他的。
可是心中難免存了小小的希望,希望她就是為了他的傷而來。
此時聽她一問,最後一丁點的希望也落空了。
心中有些痛,卻自我安慰:不過還好,能見到她,豈非已經不錯了?
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確實有來找過我。”
“他是鳳國五皇子的身份,你應該知道吧?”她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地就開門問山地問道。
鳳孤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
晚清又接著道,卻是有些憂心忡忡:“他想讓你支援風國攻打雲國,是嗎?”
“是。”他開始清楚她的用意了。
看來他之前的猜測應當是不錯的。
自從那一夜銀面來鳳舞九天找她之後,他就感覺銀面與飛雪這兩個人十分相似,同樣的白,同樣的夜來香香氣,同樣的冷冽氣息。
只是他一直無法確定他們究竟是兄妹二人還是同一個人。
前幾日探子來報,銀面潛入宮中,可惜他進去的時候十分慎密,連宮中的探子也無法獲悉他究竟是去做什麼。而似乎宮中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看來他與皇宮之間,確實緊密相連的。
那麼晚清此時來的目的,他也就十分明確了。
“我想你應該沒有答應的。至少現在不會?是嗎?”晚清淡淡地道。
“你又如何知道我沒有答應他呢?”鳳孤輕挑起眉頭問道,嘴角一抹乖舛的笑。
“莫非你已然答應了他?”晚清反問道,卻是心中明白。
“暫時沒有。”他應道,而後一笑。
晚清也跟著笑了:“這可不就結了。”
一笑過後,她嚴肅地對他道:“不要答應他。”
他卻不回答她的話,只是拿一雙好看的鳳眼盯著她。
可是晚清卻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在無聲地問她,以何種身份來勸他。
可是他這個問題豈非是在為難著她!
“任何一個雲國人,都不應該答應他的要求的。”思來想去,她卻反而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鳳孤卻用失望的目光望著那繡著松柏的帳幔,語氣有點悶悶地道:“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罷了,我是商人,我只以利益為重。”
“可是若然亡國了,又何來的利益可尋呢?”晚清有些焦急,語氣不由急了很多:“你要三思而後行,叛國罵名,萬古遺臭的!”
“你是在為我好呢?還是隻為目的而來?”他聽完她的話,雙眼直直地望著她問道,那樣認真那樣慎重,似乎這個問題十分重要。
“都有。”晚清道。確實,她是為目的而來,可是同時也是希望他不要陷入這樣一個局面中。
“你當真有為我好的心?”聽了晚清的話,鳳孤臉上又笑了起來,帶著開心,似乎十分開懷,鳳眼閃著光直直地盯著她又重新問了一句,似乎要更確定一般。
只要你說的,我都答應
晚清點了點頭:“是的。”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答應你。”鳳孤輕輕地道,卻是回答了晚清的話。其實他本就不打算答應白雲煙的話,他雖然是個奸商,卻也絕不可能做出叛國之事的。
“謝謝你。”晚清輕輕一笑,卻是釋懷,鳳孤說話,從來說一不二的,只要是他答應的,他是不會反悔的。
“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他雙目含情地道。
晚清轉了轉頭,不敢直視他那炙熱的目光,輕輕地問道:“你的身體,好點沒有?”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