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轉身,蒼白口中再次吐出那個讓他瘋狂的名字:“銀面、、、、、”沉於過往夢中的晚清如何知道,她的此番叫喚,早已經讓她面前的這個人,徹底地瘋狂了。
鳳孤眼中一黯,那雙因妒而亂的眼睛火紅如魔,薄唇緊抿,手中關節握得咔咔做響,暗啞無音的噪子此刻竟然比晚清還要嘶啞,他瞪向晚清,有愛有恨有悔有愧:“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如此努力,難道就無法喚你一句心怡嗎?縱然無法,可是你怎能在暈迷之時還念念不忘記別的男人?
你真要將我傷得遍體鱗傷才罷休嗎?
一個轉身,手上撒,那裝了晚清血滴的玉製器皿伴著那嫣人玉血,成了一團粉塵,在他揚手時,撒遍了滿屋。
而他坐著的椅子,在他走出門口的一剎那,‘叭’地一聲,碎成了數塊。
足可見他的妒恨有多深。
不多晌,暈迷的晚清,就幽幽轉醒,睜開眼,有些不知今夕為何年之感,只是覺得全身好累,如經歷了一場大劫一般。
可卻也是如此,她經歷的,是心與身的大劫啊!一場毒性發作,一場記憶復甦
腦中思緒翻飛,才想起了,這裡,是鳳舞九天,而她,此時正在經歷著那毒的發作啊~
轉首間,純純一笑。
賽老兒看到她的笑,也跟著肝硬變起來:“你可是醒了啊!再不醒來,只怕這鳳舞九天要被鳳爺給砸了啊!”
剛剛聽到門外尖叫聲,他跑出去看了一眼,只見鳳孤手持長劍,正橫掃著整個山莊,他功力深厚,只差將整個山莊夷為平地了。
“夫君為何要如何呢?”她輕輕地問,一如她在失憶時的模樣。
臉上笑嫣溫和,心中卻是冷冷地笑,鳳孤既然給了她這次機會,那麼她會好好地利用的,不會辜負他的‘好意’,勢必達成自己的復仇之計的。
毒發一過,她的身體就已無大礙了,雖然還是十分虛弱,但是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推門而出,才想去曬曬太陽,卻看到了滿園的狼藉,比颱風過境還要狼藉,讓人有些目不忍睹。
那些花花草草,全部不見,夷為了平地,正有著園丁正在重新種植,而亭臺流水小橋,也有人正在敲掉重新建。
看來,那一天賽老兒說得,還是避得就輕而言了。
鳳孤為什麼那麼憤怒呢?
她一直想不明白,要是當時也只有賽老兒與黃棋、鳳孤三人在場,鳳孤她是不會去問的,而賽老兒,自從那天就一直沒想過,據說是去山上採藥了,回來也要兩三天的,那麼就只有黃棋可以問了。
於是緩緩地向著外面走去,天色倒是不錯,金燦燦地,雖然有些辣,卻讓她這個痛初愈的人感到十分舒服,尤其走在那林蔭下,隔了樹葉照下的光更是讓人舒服。
遠遠就見一個黃衣女子飛身而來,倒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也省得她還要去找她了。
“黃棋姑娘?”她招了招手,黃棋一停,站在了她的面前,臉上卻是一片冷峻,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倒好像是比以前更討厭了她一般。不過,她卻也不在意她的態度。
“黃棋姑娘,晚清有一事不清楚想要問一下姑娘。”她卻忽略不去在意她的表情,依舊笑意盈盈地。
“夫人有何吩咐不妨直說。”她清冷的聲音緩緩地透出,話雖聽起來十分尊重,可是那雙眼睛直直卻不看她一眼,倒是個冷傲的傢伙。
“我聽說那日我毒發時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不知是為何,可是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晚清這兩日一直心中介懷,所以只得來請問黃棋姑娘你,望姑娘可以為晚清解惑。”晚清輕輕地道,眼中一抹真誠望著她。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黃棋望著她,眼中帶了幾分恨意,言語也帶著諷刺。
晚清搖了搖頭。
“你也忘記自己當時說的話了?”她臉上越發可見清冷與憤恨。
在晚清再一次搖了搖頭之後,就聽到她那冷諷的語氣道:“你叫了不該叫的人的名字。我這麼說你應該能夠清楚的,我話只到此,想必夫人如此聰明之人,必是一想即通的。”
她說完之後輕輕一鞠禮:“黃棋還有事,先告退了。”說完一個轉身,已經離去甚遠。
晚清緩緩地轉身,向著屋內而去,黃棋的話,若她猜的沒錯,只怕她在暈迷時喊的名字,不是邪風,就是銀面的。
而依她當時模糊的記憶,似乎發作時他有一段時間糊糊著誤以為銀面在照顧她,所以喊的名字,必是銀